第10章 轉學_晨間山風欲與親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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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轉學(1 / 2)

晨間山風欲與親!

又過年了,寨子裡的鞭炮聲多了些,孩子也多了些。

成群的去敲彆人家的門,大喊一聲“xx,我給您拜年來咯~”

小孩子是從不吝嗇讚賞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想得到更多的花生瓜子和糖果。

下雪了。

媽媽要帶我們回娘家了。

把要帶的東西裝了背簍,又換上了新買的棉衣,翻山越嶺的,去給嘎嘎拜年咯!

山很高,路很遠,水也長。

暑假賣冰棍兒的小賣部沒人守,老板坐在後麵的火坑燒洋芋吃。

媽媽拿了零錢給我和哥哥買了兩盒摔炮,那是我前兩年夢寐以求的東西。

哥哥一路走一路摔,炸開的摔炮在路邊的雪層炸出一朵花,飛濺的雪米子不小心鑽進了媽媽的脖子。

媽媽笑著罵“給你買個摔炮你還專門把雪米子往你老娘子衣服裡頭塞,走遠點摔去!”

轉頭又看著正把摔炮往衣兜裡塞去的我,說“妹妹你不摔兩個去?”

我搖頭“到嘎嘎屋了再玩。”

一家人大大小小的,在山裡的車路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腳印。

舅媽生了娃,整個人又豐腴了不少。

大人們在屋內寒暄著,逗著出生沒幾個月的小娃娃,白白胖胖的。

舅媽把小娃娃塞進我的手裡,我抱著娃娃不知所措。

真好看,也真重。

他們打趣我,說連娃娃都不會抱,以後可怎麼辦喲。

我不懂,但我會笑。

哥哥在門外輕輕叫我“優優~優優~快出來下子,我帶你看個好東西~”

我信了。

我真傻。

真的。

哥哥就是圖我口袋裡的摔炮!

經過他的軟磨硬泡,我的摔炮,進了他的口袋。

bia~

bia~

嘎嘎家的柚子很好吃,見我們喜歡吃,嘎嘎拿了麻袋,裝了很多,讓嗲搬回去放著吃。

原以為拜年過後,就要到暑假才能來嘎嘎屋了。

可再見的時候,嘎嘎沒了媽媽。

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寫日記。

2006年2月8日天氣陰

媽媽要奔喪了,日記空下來了,那個太太——去世了。

我不知道去世是什麼意思,傻愣愣的換了厚實暗色的衣服,被媽媽帶著去看那個已經不能看見的老人了。

先生(做喪事)嘰裡咕嚕地唱著我聽不懂的詞,嘎嘎哭的很傷心,很多人勸她。

也有人對這位老人的去世無動於衷,拿了瓜子磕著烤火,笑眯眯的和他人談論東家長西家短。

小姑姑的眼睛是紅腫的,我不懂。

眾人披麻戴孝,繞著靈堂走了一圈又一圈。

大公雞慘叫著結束了它的生命。

飯後,媽媽也和彆人談論著什麼,似乎一個人的離開,好像對她沒什麼影響,又好像對她影響很大。

人生百態在太太的葬禮上儘數顯現。

在先生的幫助下,太太的棺材進了山。

葬禮過後,生活還是要繼續。

送走了先生,媽媽要帶我們回家了。

春天如約而至,新一輪的竹筍破土而出,就像一茬又一茬的小孩,總能延續人們的意誌。

今年的竹筍好賣,我們扯了很多,企圖能換到更多的錢改善我們的生活。

第一次,我學會了用大人的方式剝竹筍,剝的手指泛紅也笑嘻嘻的。

某一天,嗲媽吵架了,廚房被砸的亂七八糟。

媽媽哭著躺在床上,嘴裡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看見媽媽哭,我和哥哥也哭,這是有記憶以來吵的最厲害的一次。

嗲炒了飯菜送進後房,又和媽媽說了很多。

媽媽終於吃飯了,凝滯的氣氛被打破,好像發生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日子照樣過,隻是我的感覺告訴我,嗲,好像離我更遠了。

大伯家裡少有爭吵,和我家不一樣。

春天又過去了,我升了一個年級,到二年級了。

學期的獎勵是一個本子一支筆,我將它們藏了起來,那是獨屬於我的榮譽。

屬於大家的獎狀被一張一張的,整整齊齊的貼在屋內的板壁上,向外人彰顯著,這家小孩兒一看就是好學生。

去年買的衣服,今年穿的終於合身了,我鬆了口氣,總算是沒穿舊衣服了,這可是我自己的衣服!

隻是那件藍色的裙子,今年趕集的時候不見了。

暑假的某一天,嗲不見了。

我們以為他是出去上工了,可到了晚上都還沒回來,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問了媽媽。

她說,儂嗲出去賺錢去了,賺錢給你們讀書,買書包,買新衣服,好不好呀?

“那他什麼時候轉來呢?”我問。

媽媽繼續回答“等你長大了,嗲就轉來了,我們優妹妹快點長大好不好?”

此時的我,內心迫切的希望快些長大。

二年級的時候,回家後再也沒看到嗲搬著柴火回來,嚷著‘龐春玉,餓死了,夜飯煮了沒哎!’

做作業的時候,也聽不見嗲‘啵’‘啵’的抽煙的聲音了。

過年的時候,嗲回來了。

帶了新書包和新衣服,還有超級好看的文具盒,裡麵放滿了我們需要的文具。

我們每天都圍著嗲轉,媽媽似乎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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