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臉、青澀的臉合而為一,構成了他現在的模樣。
“好。”我答應了他的告白。
他把我捧在手心,我也會給他回應,我們的關係,和普通的男女朋友沒什麼差彆。
偶爾也會有小爭吵,多是關於生活的小事,爭吵過後,又是蜜裡調油。
舍友說我們玩的真花,都結婚了結果又談起了戀愛。
張新在朋友圈的大肆炫耀,讓魏贏感到奇怪。
魏贏直接就打電話問我[你和張新在搞什麼花樣,你兩個不是都結婚了麼?]
[結婚是結婚,也不耽誤我談戀愛啊。]我說這話的時候張新就在我的身邊,隔壁是爸爸媽媽,而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北京。
從奶奶走後,我發現,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等,等著等著,也許就沒機會了。
所以我查了去北京的票,也不貴,於是一家子都來了北京。
[謔,你倆真行。話說我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魏贏歎了口氣,說,[我都不曉得我畢業要搞什麼去,好迷茫啊……]
我說出了答案[考教師啊,我想考縣裡的教師編,你呢]
[我不是很想當老師,但是也不曉得要搞什麼]魏贏嘟囔著,似是有些無奈。
對於農村的第一代大學生,尤其是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信息差是致命的,稍微沒注意到,機會稍縱即逝。
[西部計劃、三支一扶、特崗教師、國考、省考、公務員、事業編,你都可以到網查一下或者直接問你輔導員,他們應該曉得的。]我的建議驚到了魏贏。
她直接來了個[臥槽!你怎麼曉得那麼多的。]
[多學習多看報,少玩遊戲多睡覺,就可以了,實在不行你就寫文案麼,我記得那時候你文筆蠻好,可以找個寫文案的工作,我是蠻想當老師的,畢竟都想了那麼多年了,不完成總感覺心裡會有遺憾]
這晚,我們聊了很久。
淩晨三點多,我們起床洗漱,去了天安門。
第一次,在首都,看見國旗升起。
奶奶,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這是我生長的國家,也許祂有不好的地方,但更多的是,祂給足了我們安全感。
到北京天安門看升國旗,我整整走了十二年,才走到這裡。
幸運的是,我走到了。
鮮豔的紅旗隨風飄揚著,願我的祖國,繁榮富強。
把爸爸媽媽送回寨子,我們的大四生活,要開始了。
學院基本沒課了,我去了院裡規定的學校實習,張新則是直接在他的培訓機構實習。
這裡的孩子,都很可愛。
我教他們唱歌、跳舞、做遊戲,一切與音樂有關的東西我都教。
一個學期下來,收獲了很多小朋友的友情。
可……那場讓人恐慌的事件來了。
疫情,在12月底爆發,2020年1月,期末結束,所有的學生全部被遣返原籍,我開始了被上網課的生活。
同時,我們的畢業音樂會,也就此取消,全部改成線上論文答辯的方式進行。
選題,撰寫開題報告,通過後就可以正式撰寫論文的內容了。
為了方便改格式,我買了一台筆記本,每天都在各種找資料,找數據,然後對樂曲進行分析。
一稿被老師罵的狗血淋頭,二稿情況稍好一些,至少話是能入耳的,三稿、四稿、五稿,不知道交了幾次稿,反正郵箱裡都是我發出去的信件。
我又看了一次幾年前發出去的郵件,隨後,徹底刪除,跟過去告彆。
魏贏的畢業音樂會,是在大四上學期就弄完了的,所以她不用寫論文。對此,我感到羨慕,一是羨慕她開了音樂會,二是羨慕她不用寫論文。
最後定稿的時候,是在5月份,縣裡管理的還是很嚴,出門必消毒,進門也是消毒,我很少出去,倒是張新,因為機構的事情出去的次數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