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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1 / 1)

淅瀝瀝,淅瀝瀝,淅瀝瀝

老天爺從傍晚哭到現在,臉色從杏黃哭成了玄青,偶爾哇出幾聲來嚇一嚇路人,讓人捉摸不透。

夕陽西下,李修鴻很是愜意地走在鄉村田野間,哼著沒有名字也沒有調兒的曲子,走的路上有石頭仔兒,他看見了就調皮地踢上那麼一腳,毫不顧忌石頭會砸到什麼,多麼豪橫。隻是他再怎麼豪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可娘還沒嫁出去,天就下雨了。天還未曾打雷閃電,他倒是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跑的沒影了,但在這片無垠的田野間,除了荒田、雜草、石頭仔兒,就是那麼幾株光禿禿的孤立無援的枯樹了。

李修鴻跑到能避雨的地方——酒館。

也不是說隻有酒館能避雨,李修鴻跑到最近的一個破廟時,已經渾身濕透了,說是渾身濕透,但雨水隻是打濕了他身前,由於他真的跑得和閃電一樣,所以他隻是身前濕了,他的後背完全是乾的,能擠出的隻有汗水罷了。

既然已經淋濕,不如淋個徹底,就權當衝了個免費的澡,當李修鴻一路跑到酒館時,天早就換了日月。

雨停了一小會,估計是老天爺哭累了,歇會兒,待會還哭不,就真的是看天不看人了。

李修鴻剛出酒館沒多久,又下起雨了,他也是不想再回酒館了,所以就想著隨便找家宅子,蹲人門口,靠屋簷避避雨。

剛蹲著沒多久呢,門突然發出了“咚”的一聲,李修鴻還以為是屋主趕人呢,就笑著說“借您屋簷避避雨。”在他賠笑說話和懷疑屋主怎麼知道他在門口蹲著的時候。

咚咚咚

又是咚的三聲,李修鴻以為是屋主不給他避雨,這麼急促的聲音,趕人趕得急啊,李修鴻立馬跑到對麵去避雨了。

蹲在對麵人家的門口,看著自己剛才避雨的宅子的高牆,嘖了嘖嘴,“這牆這麼高,小偷要進去還真不容易。”就在他感歎時,一個黑影從宅子裡飛了出來。

天空突然一道雷電閃過,短暫無比的一道光打在二人臉上,黑影從宅子裡飛出來,看見了蹲在對麵的李修鴻,他下意識的握住了手裡的劍,劍雖未拔出但其中的殺意早已鋪滿了整個街道。雷電閃過,光打在的是二人的臉上,李修鴻自然不會傻愣愣的還蹲著,自然也是左手撫在鞘口,右手搭在刀柄,做好拔刀居合的準備了。

看見李修鴻撫刀,黑影箭步衝刺,一個令常人難以反應過來的上斬斬向李修鴻,李修鴻自然不是常人,往右後一個短撤步,左手握著刀鞘,往後一拉,使右手拔刀的速度更快些許。左手拉開刀鞘的一瞬間立馬搭在刀柄上,兩手持刀,一個橫砍對著黑影的左肋。

李修鴻的刀鞘在地上,掉落時濺起幾滴水,也發出了喀拉一聲,但被雷聲掩蓋了過去,黑影左手上的劍鞘也掉在地上,他沒想到李修鴻居然能躲開這麼一記上斬的同時還後撤拔刀,他立馬收勢一個右掄劈,正麵截擋!

收刀,劍刃與刀刃相互摩擦,刮出幾顆還沒綻放光芒就被雨水打濕的火花,李修鴻收刀,連忙後撤三步做一個標準的持刀對敵姿勢,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輕握刀柄,任由雨水打在臉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盯著黑影。

刀微微向左傾斜,一個踱步往前踏出那麼兩尺的距離,一個弧月撞向黑影左側,剛才李修鴻的收刀和他的身法很是明顯的告訴了他這個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弧月以光速撞來,黑影擋下李修鴻一刀後才收勢不久,見狀立馬劍尖指地,拉出一個圓月,回應李修鴻的弧月。

兩月相撞,隻是又響起刺耳的武器爭鳴聲和落下幾顆令人可惜的火花。

弧月既然撞不死你那就換一招!

李修鴻的刀給彈了回來,在前的右腳也收回來,可左腳反而踏了出去,轉換角度,折出一個二分之π,舉起手中的寶刀,右腳再同如流星般墜落般的鋼刃同時踏出。

天足落地,震響四方,手中寶劍,相映雷影。

黑影剛揮出一個圓月,也不是隻為了擋那麼一個弧月,當揮出圓月時黑影的腳也早非原先的模樣了,當劍尖指地時右腳早已在前,當圓月出現時身子早已轉了半個圈,當有了這麼多當時早已,黑影已經轉過了身,而揮出圓月後手中的劍也已經出現在了李修鴻的腋下了。

李修鴻瞬時蹲了一個馬步,右手反手握柄,手臂壓著刀背,重心前移。

李修鴻轉攻勢為守勢,劍未傷他分毫而他的刀已經要傷到黑影了。李修鴻的單刃刀對上黑影的雙刃劍有一益處在於他可在短兵交接用肉身壓刀背上給對手施加壓力,而黑影的雙刃劍卻無法這麼做到,至少他得穿一套厚甲,但出來執行刺殺任務的他怎會穿得像個鐵浮屠般,故儘管黑影改單手揮劍為雙手持劍時,仍是吃力的。

當劍刃要割破黑影的布衣時,黑影使巧勁,將刃一抖,如同竹林間的飛蛇,下盤匍匐,發力,一躍,再在空中擰身,哪怕是二十石的弓拉出來的狼牙箭也未有這般巧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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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勁一出,再借力打力,依濤濤長江,浩浩黃河,無儘之天上水,囊力做舞,黑影繞著李修鴻過了三步。

李修鴻立馬改勢,右手正位,手腕也隨之一擰,刃身翻轉,任黑影順勢滑走,右腳踏出半步距離,蹲身發力同時刃尖指後,刃身麵天,憑力一推,再借勢給黑影,讓他撤開的步伐多出了一些。

二人拉開了距離。

再來過!

李修鴻甩了甩刀,刀刃上的雨滴躺到了地上,激起幾圈漣漪,右手轉了一圈,收刀入鞘。做好拔刀的姿勢,兩眼死死地盯住黑衣人,縱使雨水打在他的眉毛上,順著眼眶流到眼睛裡,也淹沒不了他那無法掩蓋的笑意。微微張開的嘴巴不知道是在換氣還是說笑得攏不住嘴。

黑衣人不僅說是穿著一身的黑衣服,他還用黑布裹著了頭,隻露出了雙眼睛,這雙和李修鴻四目相對的眼睛。

黑衣人也很默契的收刀入鞘,但他沒有蹲下身蹲的像李修鴻那麼浮誇,隻是微微地弓了腰,左手緊握鞘口而右手則隻是輕輕地搭在劍柄上。

李修鴻已經掩蓋不住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了,很是豪爽地笑出了聲,兩隻腳一用力,揚起了本是揚不起的水花。“哇哈哈,哇哈哈!痛快,痛快啊!”李修鴻一個踏步,隻是稍微踏出那麼個一寸三分,右手把住刀柄,把刀刃舞了起來,在那劈裡啪啦下個不停、毫無間斷的雨水縫隙裡畫了一個扭扭曲曲的十字,又是接上那麼一記斬擊再把那夕陽的落日餘暉給劈了出來。

黑衣人也和李修鴻一樣把兵器收了起來,隻是他沒有像李修鴻那般有難以言喻的癡狂地笑,雖說沒有笑,但他也是微微張開了口,吸吮了口罩上的些許雨水,這是他的一個怪癖,一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就會異常地渴求水。李修鴻踏步而來,手中的銀光直逼黑衣人,但縱此夜間銀光繁輝如何,隻要提得那一筆,潑灑出了墨,終是空寂無人。黑衣人往後一撤,原處留下兩個蕩不開的波紋讓李修鴻去慢慢觀賞,自己則要進行一個戰術性的轉移——撤!

黑衣人往後撤出那麼一步,彎下那麼一腰,弓著那麼一身,繃起那麼一臂,掃出那麼一劍,碰撞那麼一聲——砰!

十字撲麵而來,以一還敵,即一乘以十為多少?答案是零。

又是幾顆還未曾亮起就消逝的零丁火星,就那麼隕落著實讓人覺得萬分可惜,所以李修鴻又將刀鞘扔到了地上,雙手握刀,不給自己留絲毫的餘地,拚儘了全力地去與黑衣人搏鬥——不,是廝殺,如今李修鴻腦中隻有一個想法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他不給自己留絲毫餘地,也沒有留給對方絲毫餘地。

他既以橫掃解我這一招,我便用那上挑解他這一式,李修鴻的刀雖被黑衣人的一個橫掃抬了起來,但刀卻借力打力,順著勢向左邊跑去,輪回來半個圈,掄著劍往上那麼攻去。房屋的瓦片沒抓住雨水,仍他們流出去,黑衣人卻抓住了劍,沒讓他跑了出去,劍刃順著刀刃直滑而下,朝著刀莖猛衝而去,李修鴻雲手抖擻,將水滴片出三層水花,架著劍起勢轉開,從劍刃到劍從再到劍脊,又從劍脊再到劍從再到劍刃,繞過那麼一層,壓住了黑衣人的劍,再再次抖上一次——雲開。

刀刃狠狠地劈開了劍身上,李修鴻兩手握刀,不留餘力,徑直斬向黑衣人,未曾管得那些軟肋空門——因為他知道,隻要這一刀出去,無論自己生死與否,他是活不得了的!

黑衣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驟變,左手靠腰,壓住劍鞘,左手往後一稍頂住了那塊樸木。李修鴻的寶刀攻勢犀利,這麼一塊樸木哪裡擋住,但終究也不是做無用功,樸木還是擋住了他些許兒力,才使黑衣人的左手能留下來,不至於說完全的斷開,隻是被切入了些許,李修鴻想要再發力時,一隻箭矢的飛行軌跡搭在了李修鴻的左眉骨上。

慶幸的是李修鴻剛好身子向下傾倒,左腳向左滑去,右腳向右下發力,接著勢整個人蹲了下來,頭也趁機往右傾斜了不少,但不幸的是沒能直接將黑衣人切成兩塊。

“走了,他們快來了。”遠處傳來兩個聲音,一個是人類的聲音,一個是箭搭在弓上,弦被拉開的聲音,在這兩個聲音後還有兩個聲音,一個是“敦”的一聲,一個是“咻”的一聲。

遠處,還有一個黑衣人,將一隻箭搭在了弓上,拉開了弦,箭離弦發出“敦”的一聲後帶著“咻”的一聲讓人知道有一隻箭要穿過李修鴻的胸膛。

李修鴻後撤一步,收回刀,向上揚,彆開了那隻充滿惡意而且來路不明的箭。

雨夜裡,雨聲不是簡單的淅瀝瀝,而是嘩啦啦的,粗暴地敲著路人們的耳膜,沒有一絲感情,甚至吵得月亮都不太想出來,時不時就披上一層薄薄的白紗,嬌羞地掩住自己麵容,又在那白紗縫隙裡間偷偷地露出自己那既讓人陶醉也讓人落淚的故鄉光。

李修鴻、用劍的黑衣人和用弓的黑衣人,他們三人自是沒有心情要去欣賞這美景,李修鴻聽到用弓的黑衣人說要走了,哪裡肯,又提著刀要追上去,用弓的黑衣人又拉了一弓,李修鴻被迫後撤一步,再度擋開這一箭。

看著用劍的黑衣人離去,自己卻又不能追上去,很是悲憤地怒吼了一聲,撿起刀鞘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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