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魔法師與墮落者公會!
“迪妮莎小姐覺得,奧卡姆的話有幾分可信?”
“一半吧,不過全部當成謊言懷疑一遍比較好。”
在六人密談之後,傭兵團內部展開了第二場會議。
因為奧卡姆給出的情報實在太過複雜,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是又忍不住讓人懷疑他的真實意圖。
這一次是在明亮的辦公室,迪妮莎坐在主位上,用手托起下巴說道
“他的動機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好奇,更不可能隻憑那位皇女殿下的直覺就推斷我們與深淵有關。”
“那個時候皇女殿下的反應比我們還驚訝,奧卡姆根本就是隨口編的吧,”傑羅不知不覺做出和迪妮莎同樣的姿勢,撫摸著下巴思忖道,“他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主人和迪妮莎小姐在深淵遇到什麼好事了嗎?”佐伊笑著問道。
傑羅疑惑的抬起頭“嗯?為什麼會跳到這方麵?”
“兩位的關係越來越好了,連我都忍不住有點嫉妒。”
“嫉妒?為什麼?”
傑羅當然不會自我感覺良好的產生誤會,畢竟青鳥小姐還在場。
“就像是看著女兒要出嫁的父親的心情吧。”
“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誒!”
傑羅用力的吐槽後很在意的朝青鳥的方向看去,然而這位一臉沉思的少女似乎並沒有受到兩人影響。
也是啊,這不是能夠開玩笑的事情,不拿出青鳥小姐這樣的認真怎麼對得起自己團長的身份。
正當傑羅用敬佩的眼神看向青鳥,並對其表示自己的覺悟時,傑羅聽到青鳥小聲的嘀咕。
“布萊爾先生沒有在這裡,是因為在感情鬥爭中失敗了嗎?還是說為了弟弟的幸福主動退出?團長看上去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這個時候不增加一點波折故事就會變得平淡,要不然就給布萊爾先生安排一點意外,讓團長因為自己沒能理解哥哥的愛而在悔恨中醒悟,最後用理解了真愛的弟弟與陰陽相隔的哥哥背靠墓碑而坐來收尾怎麼樣?感覺很淒美動人,但是會不會太悲傷了一點”
“這悲傷的不隻是一點吧?!”
傑羅突然大聲的哀鳴換來了迪妮莎小姐一個“你很吵誒”的眼神。
傑羅閉上了嘴,但是心中的悲傷仍無法止住。
自己信賴的分部長居然在重要的會議中思考怎樣殺死團長的兄長,還有比這更悲傷的事情嗎?
“不如這樣吧,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收尾。”迪妮莎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我不要背靠誰的墓碑啊!”
“團長先生在說什麼?”
“呃,沒有,”傑羅尷尬的笑了笑,“迪妮莎小姐請繼續。”
“咳咳,團長先生能認真點嗎?在這麼嚴肅的問題麵前走神可是團長失格,下次再這樣直接解雇。”
“是的,是我錯了。”
對著迪妮莎噘著嘴的提醒,傑羅不停的點頭認錯。
“這已經不是關係好的程度了吧。”佐伊在旁邊用溺愛的眼神看著兩人。
“這樣布萊爾先生根本沒有機會嘛”青鳥的思維也終於回到現在。
傑羅慍怒的嘟囔道“喂,你們兩個認真點啊!”
“說彆人之前先管好自己!”
“是的,是我錯了。”
傑羅再次快速的向迪妮莎小姐點頭認錯。
這之後,迪妮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成熟運作的情報機構,可以分出一些資源用來試探首席大法師先生的虛實。在此同時,先答應奧卡姆大人的請求,弄清楚他的目的。”
與以往不同,迪妮莎這一次沒有把自己算在計劃之中。
“塞西莉亞說過我們的國王陛下另有打算,奧裡莉安小姐那邊似乎也有這方麵的準備。我會和她們進一步商議此事,招待奧卡姆大人和阿拉雅殿下的事情就麻煩團長先生了。”
傑羅抱著手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還說‘麻煩’什麼的。”
“在知曉奧卡姆大人的目的前暴露了傭兵團的秘密,團長先生就等著被解雇吧。”
“現在已經開始撇清關係了嗎?”
“放心吧,團長先生,”迪妮莎愉快的眯起眼睛,“你失業後我會養你的。”
“果然很令人嫉妒。”佐伊說道。
“這讓人能看到大結局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已經不得不完結了嗎?”青鳥一臉的遺憾。
“我說你們啊,”傑羅咂了咂舌,“根本就沒有對會議有過一點建議吧?”
“責怪彆人之前先反省自己!”
“是的,是我錯了。”
在傑羅的不知多少次的點頭認錯後,短暫的會議宣告結束。
迪妮莎所說的情報機構,實際上是在阿爾薇拉回歸“溫泉之友”後,“溫泉之友公會”與傭兵團情報部門合並後的新機構。
在加特爾特和卡羅爾一同對魔墮者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基礎訓練後,傑羅從深淵將音弦接到了“風暴之眼”。
這次是認真的詢問過當事人的意見,隻不過結果表示傑羅完全是多此一舉。音弦早已不是將“妹妹”這個身份當成任務,而是認作是自己新的身份。
契機是傑羅幫她在傷痕上纏上繃帶的時候,傑羅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行為反倒比他解釋什麼是“哥哥”更快的打開了少女的心。
大概自己的存在就像是這些後來的繃帶,即便沒有辦法治愈傷痛,也能給傷痕累累的身體一點點溫暖。
結果傑羅帶著音弦出現在“風暴之眼”後,阿爾薇拉立馬將這個“妹妹”搶了過去。
“看來是時候再收一位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