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魔法師與墮落者公會!
無人的實驗教室,傑羅側著身子隨意的坐在一個座位上,愛麗莎坐在臨近的座位。
“這麼說來,會長大人在進來這邊的時候,有過與迪妮莎小姐的接觸,”坐在講台的課桌上,前傾身子的卡羅爾盯著傑羅問道,“那個時候的迪妮莎小姐還沒有失憶吧?”
“我不是說了嗎?那隻是一種感覺,我並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真的接觸到了迪妮莎小姐也不能確定。”傑羅皺起眉,“而且,究竟是單純的失憶還是其他情況現在也不確定。如果是隻有這個世界的記憶也不應該完全不認識我。迪妮莎會記得這個世界的其他事,偏偏失去對我的記憶,這顯然不是普通的失憶就能說明的!”
“會長大人,你知道這像什麼嗎?”卡羅爾輕蔑的笑了一聲,“就像是被母貓拋棄了的小貓,即便有其他人想要收養它,它也隻會揮舞爪子露齒利齒,然後繼續等著不會出現的母貓。”
“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嗎?”傑羅厭煩的盯著卡羅爾,“我沒有否定迪妮莎小姐失去原本記憶的可能性,更不會因為她沒有了那些記憶變得不認識我了而傷心什麼的。那確實會變得比較麻煩,但是也有可能因為其他原因而造成你的誤解,那些‘可能的原因’說不定比失憶更麻煩。我隻想提醒你這裡是‘零界’,是我所知道最不穩定的空間,要是什麼都憑想當然的猜測我們可能會永遠的被困在這裡。”
卡羅爾輕輕笑了一聲“希望會長大人的這番話能說服你自己。”
“我隻是想要更多證據,有什麼不對嗎?”傑羅壓低了視線,瞪著卡羅爾。
“隻要和迪妮莎小姐有關,會長大人本來就不多的智商就會徹底消失,”卡羅爾聳了聳肩,“這就是青春吧~”
傑羅咂了咂舌“某人就很有智商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當初就不會連一個女神都保護不了。”
“這就是你的反擊嗎,會長大人?”卡羅爾忍不住笑出了聲,“會長大人一次也沒做到的事情也能用來嘲諷彆人?作為下屬我是不是該提醒會長大人,‘廉恥’是什麼意思?”
傑羅一時語儘了。卡羅爾說的是事實,還是他無法否認更無法無視的事實,某種程度上把話題引到這方麵他就已經輸了。
“我還是覺得贏過更嚴謹一些,”傑羅扭過頭看向彆處,“我要親自再去驗證一下。”
“傑羅同學,是想和姐姐說話吧?”
身旁響起了帶著笑意的聲音,傑羅眨了眨眼,看向說話的愛麗莎。
“我也是一樣的,”愛麗莎微笑著說道,“我也想要和姐姐說話聊天,就算隻能說這個世界的話題也行。”
傑羅望著她,少女臉上單純的幸福讓他覺得非常耀眼。
似乎是誤解了傑羅的視線,愛麗莎露出了慌亂的表情,急忙說道“對不起,沒注意到傑羅同學的心情。我很差勁吧,隻顧著為和姐姐的姐妹關係沾沾自喜,沒顧及到傑羅同學的感受。”
即便一開始沒有這樣的想法,被愛麗莎說出後,迪妮莎那厭惡的眼神又一次浮現傑羅眼前。
掩飾著心中的悵然,傑羅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也許愛麗莎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就說我是你私定終身的未來丈夫。”
“傑羅同學,”愛麗莎佯怒的盯著傑羅,“這樣的投機取巧我是不能接受的哦,我要得到的是姐姐真心的祝福。”
“這不也是真心的嗎”
傑羅嘟囔著小聲說道。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傑羅也同樣不想讓沒有相關記憶的迪妮莎來認同他和愛麗莎的關係。迪妮莎會怎樣看待他和愛麗莎的交往,傑羅想要發自真心的回答。
“那麼下一步的行動就這麼決定了,”愛麗莎一臉燦爛的無視了傑羅剛才的小聲抱怨,高興的拍手道,“我就把傑羅同學介紹給姐姐吧,作為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看著像是已經在期待之後的學園生活的愛麗莎,傑羅的嘴邊泛起了無奈的微笑。
“無論是家犬還是恢複獸性的野犬,都能輕鬆駕馭,”旁觀這一切的卡羅爾感慨的搖了搖頭,“不愧是女王陛下。”
傑羅皺起了眉“你閉嘴,卡羅爾。”
“那我們先回自己的班級上課吧。”愛麗莎說道,“我會找時間通知姐姐,放學後再集合吧。”
傑羅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卡羅爾“說起來,你在學校的職務是什麼啊?不會是體育老師吧?”
卡羅爾眯起眼笑了笑“很可惜,我的揮灑汗水的操場無關,我隻是一名熱愛藝術的音樂老師。”
“哈?”傑羅挑起一邊眉毛,“你倒是說下你會啥?吹口哨?”
卡羅爾微微一笑“鋼琴、小提琴、薩克斯之類,都略第一二。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一種東方的樂器,這種樂器與二刀神有不少共通之處。”
“什麼樂器?”
“二胡。”
傑羅一臉無言“你確定相通的不是隻有名字?”
卡羅爾高深莫測的眯起眼笑了笑“被藝術之神拒之門外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傑羅咂了咂舌,突然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說起來,你看到奈菲了嗎?那家夥也進到這個世界了。”
“我和她打過招呼了,”卡羅爾揚了揚嘴角,“雖然被無視了。”
“那是你活該。”傑羅歎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奈菲那家夥的班級啊?她大概也不知道我們的,要怎麼通知她啊?”
“我倒覺得沒這個必要。”
“什麼意思?”
傑羅看向卡羅爾。
“因為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被警衛押走。”
“啊?”
“罪名是對學生會長實施性騷擾,可能會被關很久吧。”
“那家夥到底在做什麼啊?”傑羅張大了嘴,然後狠狠咬牙,“回去過果然不能放過她。”
“啊哈哈”看著這樣的傑羅,愛麗莎在一旁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奈菲小姐應該沒什麼事吧,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生。”
“不再是了,”傑羅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愛麗莎說道,“現在隻是單純的變態而已,愛麗莎以後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傑羅眼中傳達的含義顯然非同小可。
愛麗莎隻能呆然的點了點頭,口中卻無意識的說道
“稍微能放心一些了。”
“嗯?”
“呃。”
意識到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後,愛麗莎撐著桌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