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隻有兩三個客人，這更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不是還沒有宣傳過？”
張笙馬上明白一件事，這個虛擬世界的時間線，應該是在她剛開店的時候。
他記得在發傳單的那幾天，聽秦梅梅說過。剛開店的那幾天，她一門心思地鑽研如何提升牛肉麵的口味，從來沒有宣傳過，生意很慘。後來，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餐館才慢慢的有所起色。
“宣傳？”秦梅梅嘟著嘴，頭更疼了，“我連經營飯館的錢都沒有，哪有辦法宣傳啊！況且宣傳也不一定會有人來，這都是在浪費錢啊。”
秦梅梅這麼想也是對的。
在不知道決定之後會發生什麼的時候，盲目冒險是一種很蠢的行為。
但是，如果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比如說知道了明天彩票的中獎號碼，不去冒險反而是一件很蠢的事。
“這你就錯了。”
張笙現在提前知道了未來的答案，所以他說話很有底氣，“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了。”
“為什麼同樣好吃的兩件商品？一個賣的貴，一個賣的便宜。一個成為爆款，一個卻無人問津。”
“這裡麵，除了質量過硬，宣傳也至關重要。”
“網紅代言的產品，隨隨便便就能賣出去幾百萬件。而沒有人宣傳的產品，就算質量再好，也沒有人知道。”
“可是啊！”
秦梅梅皺著眉頭，“我已經沒有宣傳的錢了。”
的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要不…我把我的房子賣了吧，給你做宣傳。”
張笙眼睛一亮，畫外音不是告訴他，他買了一棟房子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靠賣竹鼠能買一棟房子…能讓這種奇葩的邏輯關係成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經商天才了！
但是，在沒搞懂之前的夢境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想怎麼都應該遠離那個危險的房子啊！裡麵不僅住著一個和秦梅梅長得一樣的人，而且地勢還不好。
一旦下雨，水位竟然能淹到他的腰？
也是腦子壞掉了，才會買這樣的房子。
不如趕緊賣出去，不要有任何猶豫。
猶豫就會白給。
“阿光…你竟然要把那棟房子賣出去。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說，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秦梅梅的語氣生冷，聽不出是喜是悲。
張笙的手被攥地生疼。
他抬起頭，渾身一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秦梅梅竟然又變成八爪魚了。
而且這次更恐怖，她整張臉都貼在張笙的臉上，近距離欣賞到這張臉，感覺就像是臉和鞋拔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一樣。
“oa~”
張笙有些反胃，他甩了甩胳膊，想要把手抽出來。
無效。秦梅梅的手腕力氣大的嚇人。
“我靠…不帶這麼玩我的吧。”
張笙有些急了，“這和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就能觸發死亡fg，這也太難了吧。”
“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秦梅梅逼問著，她的眼睛裡都是血絲，酷似某種變態女魔頭的樣子。
張笙歎了口氣，敷衍著說道“我記得…我記得。”
秦梅梅的眼睛盯著張笙的眼睛，兩秒後，她怒了，“你在撒謊，你根本不記得了！”
她鬆開張笙的手，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都推到了地上。她生氣地摔著杯子、摔著盤子，喉嚨裡發出不像人發出的嘶吼聲。
那聲音如同手上的老虎的吼叫聲一樣。
張笙趕緊轉身，想要跑。
就在他將想法付諸於實踐的一刻。
所有的燈泡一瞬間全部炸裂開來。
世界瞬間變得黑暗。
椅子和桌子同一時間生鏽變得不堪入目。
秦梅梅變成一隻蜘蛛的樣子，她頭上頂著幾百隻萬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張笙的身前走來。
不知道從哪裡產生的濃霧，它們湧動著向前。猛的一下子纏住了張笙的腿，讓他根本動不了。
“嗬嗬。”
“龍王，我姥姥的！”
張笙在心底怒罵出聲。
“我下次再信你的鬼話，我就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