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知難而上吧!
日暮西斜黃昏過,原是月兒鬨新芽。
“要不要說呢…”
站在牛肉店門口,張笙猶豫不決。
他在想是否應該進去告訴秦姐他發現的事
廚神麵館…是阿光和他的朋友一起開的,為的似乎就是不讓她繼續開這家牛肉店?
而且他還了解到,阿光還進了一批容易粘在手上和衣服上的油,騙秦姐使用。
了解到這整件事,他感覺異常奇葩。
“哪有心智健全的正常人會這麼做啊!”
“這也太像小說裡霸道總裁的情節了吧!”
張笙不得不吐槽。
雖然見過不少騷操作,但阿光這種操作他還是讓他虎軀一震。
他為了讓秦姐安心回家收租,乾脆賠錢做生意也要把秦姐的生意攪黃了?
他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不應該互相支持、彼此包容嗎?這搞得像是地下特務局似的,還是家嗎?
而且阿光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怕被秦姐發現後起反效果。
這…簡直像是父母為了讓你學習,索性把你的所有娛樂設施全扔掉,還滿心歡喜地認為你會努力學習。
出發點可能是好的,但效果不一定是好的。
“算了,這些反正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
“不如讓秦姐和阿光他們兩個人自己解決吧。”
張笙摸了摸下巴,他謹慎的性格,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
貿然參與彆人的家事,會不會憑空惹來禍端呢?
不好說,不好說…
“嗯?張笙,你怎麼還在這?”
秦梅梅推開門,她看到張笙時眉頭皺了一下,靈動的眸子裡產生一絲狐疑,她略帶猶豫,問道,“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嗎?”
“沒什麼,隻是剛巧路過而已。”
張笙眼睛一眨,睜著眼睛說瞎話,“秦姐…你是準備回家嗎?”
“嗯。回家!”
提到家,秦姐臉上揚起笑容,她臉上的倦意微微減弱,她朗聲道,“回家做好吃的吃。”
“那我先走了。”
張笙沒有遲疑,轉身便欲走,轉身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以後有時間我再來。”
月光好巧不巧得照在張笙的前麵,前方出現了一條月光鋪成的路,藍色和銀灰色的地麵波光粼粼,好像一條小河一樣。
身後秦姐喊他一聲,讓他停了下來,“你先等等。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張笙回頭沉聲問道。
“這張明信片送你了。”秦姐從懷裡掏出一張明信片,“我們馬上就要出去旅遊了,估計以後很難再見到了。如果你有事找我,就給明信片的上地址寫信,也許我能看到。”
她說的很傷感。
仿佛這一彆便是再也不見一樣。
看來,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阿光的計策起效果了。
張笙接過明信片。
率先進入眼簾的是一行字“若真的可以回到過去,我隻希望,我可以帶走一點點的溫存”。
而後是作為背景的櫻花樹,同一隻櫻花樹上,卻呈現了不同的景色,有的櫻花潔白無瑕、有的櫻花粉嫩欲滴、有的櫻花還是花咕嘟、有的櫻花卻已破敗凋零…
此情此景,似乎有些傷感。
張笙眨眨眼,心裡有個疑惑為什麼不留手機號呢?留個地址是什麼意思?
莫非…
她是在暗示什麼…
在張笙發呆的時候,秦姐悄悄地走了。她好似不忍離彆時的悲傷,悄悄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到張笙回過神來,月亮已經到達了正中央。
“哎。”
張笙長歎一聲。
這一條小路上沒有多少人,周圍是兩排並排而立的柏樹,樹影婆娑,發出莎莎的聲響。
路過一個信筒,張笙用手在信筒上摸了摸。
這信筒已經廢棄很久了,上麵摞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透過縫隙看裡麵,還有幾封沒有被寄出過的信。
拍了拍手心的塵土,張笙從兜裡掏出一隻筆,“算了,還是提醒她一下吧。”
“反正這信也寄不出去。就當是知情者的一吐為快吧。”
他認真地填上一句話
“廚神麵館是阿光開的。”
這句話他是想告訴秦姐的,但他怕告訴了秦姐,又會引起兩個人的勾心鬥角,最終連累到他。
少年不知“屎”滋味,隻是缺乏奧利給的勇氣。
第二天。
一個穿著綠衣服的中年人來到郵箱附近,他用鑰匙打開了信箱。
“咳咳。”
塵土飛揚讓他不禁咳嗽了一聲。
他捏著鼻子,把所有的信揣到自己的綠色小挎包裡,而後鎖上信箱,騎著自行車,哼著一首上海灘,消失在這條小路上。
千算萬算,張笙也沒有算到,那郵箱是一年一開封的,而且好巧不巧,今天便是開箱的那一天。
……
隔天。
張笙睡了個好覺。
不得不說,這是他最近幾天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昨天晚上似乎下了一場雨,從窗戶望出去,今天早上的街道一片清新祥和。
今天,是“做家務的男人”第十期播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