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大叔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很敞亮地把兩人迎了進來,帶上門。
“外麵冷吧,我去給你們沏茶,拿點點心吃。”
大叔和齊高達示意一下,便去準備了。
齊高達坐在正中間,目光掃遍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家裡的陳設簡單低調,多為木質家具和這棟樓一樣都算是老古董了。
在他們麵前的方形木茶幾古樸典雅,設計精美,應該是很珍貴的,與其他家具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不同,表麵反光一看就是精心擦拭過。
眼尖的齊高達發現下方的一格抽屜留有道縫,好像有東西在裡麵,他敏感地拉開摸索了幾下。
“你們猜這是什麼?”
他拿出手攥拳握著,翻過來張開,是一隻錄音筆,沒有打開而且上麵有灰塵擱在裡麵許久了。
“副隊,這樣不好吧。”
“隨便碰人家的東西。”
韓冰冰軍人家庭出身對於這些禮節還是很看重的。
齊高達沒聽她的意見,很順手地就藏進自己的兜裡,並對他們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這種流氓無賴的德行,希望不覺得奇怪,隻要齊高達想根本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互相製約,留個後手。”
齊高達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
“來,上好的龍井。”
“還有年輕人愛吃的小點心。”
記者大叔十分熱情地招待了他們,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裡翻出了茶具和餐盤。
希望和韓冰冰心跳加速,不約而同地抓緊衣角,生怕大叔發現少了點什麼,齊高達離得最近臉不紅心不跳地就那麼看著。
“我去洗一洗。”
“家裡好久沒那麼熱鬨了。”
“上次有人來還是你和小鄭呢。”
記者大叔笑開了花,笑一笑十年少,麵容都年輕許多,但話趕話地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三人一下子麵色沉重,呼吸都減慢了。
“怎麼了?”
“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大叔瞧著他們如鯁在喉的樣子,覺得不對勁兒。
“我就有話直說了。”
“這次來拜訪是為了用你的人脈搞情報。”
齊高達直奔主題,硬氣地求人辦事。
“嗨,好說好說,都是朋友。”
“我能做到的肯定幫你們打聽,用不著這麼嚴肅,你們等下我刷刷杯子。”
大叔鬆了口氣,這點小事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我們鄭隊失蹤了。”
齊高達把最重要的那句話講了出來。
大叔剛端起的餐盤咣嘰一下掉在茶幾上,杯子都打翻了。
“什麼?失蹤了?”
“你說誰?!”
大叔先是不太相信,然後側身貼近齊高達讓他再說給他聽。
“我們隊長,鄭毅,失蹤了。”
他準確清楚地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