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馬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一進屋看著正起身和她打招呼的韓冰冰,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的齊高達,一隻體型較大的藍瞳布偶貓就是不見鄭毅的影子。
希望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架勢。
“鄭毅人呢?”
斑馬又問了一遍。
“鄭隊在樓上的房間裡。”
韓冰冰指著二樓的一個敞著門的房間。
“你們把他搬進我房間了?”
“我記得早上出去是關著門的。”
斑馬回憶自己是把門帶上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上樓去,其餘三人也隨她上樓。
“他昏迷多久了?”
斑馬撐開了鄭毅的眼皮拿小手電照了照,對光反射良好,瞳孔恢複正常,脈搏和呼吸平穩,體溫正常,未見不良反應。
她拂著鄭毅有些蒼白的麵頰,很難跟先前那個強壯精神的青年聯係到一起去。
每一次和他相遇都是在醫院裡,這回更嚴重了染上了毒癮,而且要在自己家中幫他戒毒,斑馬背對那三人,眼淚偷偷地淌了出來。
“十多個小時了,昨天半夜驚醒之後就突然昏過去了。”
齊高達把詳細情況告訴斑馬。
斑馬轉身前用衣角抹了把淚。
“我學的是西醫。”
“沒有儀器和藥物,隻靠望聞問切你們覺得能幫他戒毒嗎?”
“這麼做也不合規矩,是違法的!”
她的眼角發紅,用質問地口吻向三人發難,對他們的處理方式相當不滿。
韓冰冰和希望拿不準主意,同時看向齊高達,看他怎麼說。
“醫生,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去搞過來。”
齊高達想得過於簡單了,殊不知戒毒的困難程度有多大。
“強製自然戒斷、藥物戒斷和非藥物戒斷。”
斑馬不想搭理這個無禮的大個子,對希望和韓冰冰介紹起來。
“每天都要有人陪在他身邊。”
“鄭毅雖然都有毒癮發作的可能,那天晚上的表現應該就是。”
“除了這位男士,咱們都沒辦法在他失控時限製住的。”
“自然戒斷要靠他的意誌力,過程會很痛苦。”
“藥物乾預會減輕他的苦痛,但那些藥物需要正規渠道獲取,不是隨便得到的。”
“其次,我會向中醫請教針灸幫他恢複。”
斑馬講出了她的方案,總之一切才剛開始。
幾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咳咳…”
連續地咳喘聲,讓壓抑的氣氛有了轉機的跡象,鄭毅醒了。
他攥拳側身咳嗽了幾下,又躺平大口喘氣,胸前的起伏明顯,至少說明他的身體狀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