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理清思路目前他已知的曲玉共有三枚,第一枚是與曇的對峙中獲得的,第二枚是被斑馬當作鑰匙而帶在身上的,第三枚是芳芳前幾日從父母墓碑處獲取的斷裂來兩部分組成的破損曲玉。
第一枚和第三枚都已被保護得當,隻有斑馬自行保管的那枚最好下手。
隻是他們能獲取斑馬的情報如探囊取物,完全可以在上班路上和她家中動手,她一個普通女性是毫無抵抗之力的。
為什麼偏偏搞出這麼大動靜,讓眾人皆知還會提升戒備。
有很多種途徑卻偏偏選擇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方式,雖說希望是個關鍵性的變數,那人身上的傷夠他喝一壺的了,加上他的裝備應該有做預案,科技水平完全不是一個維度的。
真的就像是斑馬他姐姐熊貓研究所內才能製造出的東西,難道境外勢力和研究所扯上了關係。
鄭毅瞬間有種無力感,身邊可以相信的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少,不能貿然的共享信息了,如果境外勢力大量滲透進來,實際上他們一夥人才是被孤立,處於孤島的老鼠。
“示威嗎?”
“覺得恐嚇就能讓人屈服?”
“斑馬絕對不能交出去!”
“醫院又有什麼秘密…”
他頭痛欲裂,之前被曇下蠱的後遺症不時地會侵擾他的神經。
等他到了樓下人群早已散去剩下的基本是自己人了。
“鄭隊,怎麼個情況啊?”
希望迫不及待地想問個清楚了。
鄭毅看著還留在空地上的幾人,發現了和女孩們在一起的斑馬。
“等會說。”
他直接走過去沒有和希望多說什麼,來到斑馬身邊握著她的手腕。
“過來一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乾什麼啊?”
斑馬見大家都看著他們有些不好意思,想甩開鄭毅卻被緊緊地握著。
“怎麼了你?”
“弄疼我了。”
斑馬的手腕被捏出了紅印來。
鄭毅一聽這個,立馬鬆手。
“你最近有沒有被人跟蹤?”
“有沒有遇到莫名其妙的危險?”
鄭毅關心則亂,問得很迫切,讓斑馬感到不悅。
“沒人跟蹤我,最危險的就是你這一下了,你看看。”
斑馬把袖口擼上去有手握的痕跡。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
鄭毅趕緊道歉。
“說說吧,單獨把我叫到一邊是為什麼?”
斑馬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悉聽尊便。
“你可能被境外勢力盯上了。”
“你手裡曲玉或許是目標,而且熊貓姐那裡的研究所也是他們所覬覦的。”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你們兩姐妹肯定不會騙我吧。”
鄭毅說得很無力,因為他感覺警局中就有對方埋下的棋子,而副手小王和阿姨的身份成疑更難判斷。
“騙你做什麼?”
“有什麼好騙的。”
斑馬一臉無語,覺得鄭毅在說胡話。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
“我也不需要害怕,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和他們接觸越多越深,遲早要被卷進去並肩作戰,隻是早晚的事。
沒等鄭毅回話,副手小王就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您就是薑斑馬醫生吧?”
“接到拆彈組的通知,您會成為他們的目標,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會有專業人員負責您的人身安全。”
他推著眼鏡看著手機上傳來的各項安排。
“不用了,我會做好這些事。”
鄭毅拒絕了副手小王的提議,要親自負責斑馬的安保任務。
“這…”
“我無權授予任務,隻是傳遞上級的吩咐。”
副手小王有些為難。
“麻煩您和上級溝通下。”
“我們相識熟悉彼此,對於這種任務再合適不過。”
“而且你應該對我有過調查吧。”
“我是當之無愧的人選。”
鄭毅和副手小王麵對麵盯著對方。
“當然,您的履曆我都有看過。”
“這是我的工作任務,請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