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山洞中,充滿了濃鬱腥臭的血腥之氣。
地麵上是累累白骨,還有大量乾屍,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血池,有幾個人正被吊在上麵放血。
淩七幾人被隨意的扔在地上,他們的旁邊是早已經失去消息的小天和梁嬌嬌。
“大人,人都已經在這裡了。”鎮長諂媚的聲音在另一個山洞中響起。
這個山洞中同樣充斥著血腥之氣,但卻並未有屍骨存在,隻地麵刻畫著一個巨大的血祭陣法。
看其威力,比之前淩七見過的那個血祭陣法更大。
陣法中間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陣法中血氣精華隨著陣紋的若隱若現被老者吸收進體內。
伴隨著血氣精華的湧入,白發老者的麵容竟然變的年輕了一點,發根處也隱隱發黑。
等到修煉結束,他才睜開眼睛看向麵容諂媚的鎮長。
口中淡淡吐出幾個字“很好,你辦的不錯。”
這小鎮到底還是太偏僻了,鎮上的修士都沒有幾個,隻靠鎮民和路過的修士獻祭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所以他們才把主意打到天河學院身上。
小鎮隸屬於天河學院,如果這邊出現了難以解決的問題,天河學院自然會派人過來。
比起路過的散修,天河學院的修士質量更高,獻祭後的效果也會更好。
等到搞完這一波事,他直接離開,到時候誰也找不到他。
至於鎮長,不過就是一個棋子,死了就死了。
眼看著鎮長還留在這裡不走,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隨手一彈,陣法之中的血氣精華湧入鎮長的體內,使得他佝僂的體態都挺直了幾分。
得了好處,鎮長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又諂媚的說了幾句好話,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鎮長為這老者辦事已經很多年了,對方威逼利誘,先用武力威脅,又用增加壽元的方法誘惑他。
鎮長不想死,自然是兢兢業業為老者辦事。
這次本來他是不願意將天河學院的人引來的,但老者告訴他這次結束之後就將血祭陣法傳授給他。
鎮長簡直欣喜若狂,完全忽視了其中潛藏的危險。
至於鎮外山上的邪修和妖修,不過就是為了迷惑天河學院修士布置出來的障眼法。
淩七倒在地上,耳朵微動,細聽周圍的動靜。
身邊有腳步聲傳來,還有說話說的聲音。
“快,把這些都掛上去,那上麵的快堅持不住了。”
“知道了,你這麼積極乾什麼,又沒啥好處。”
“咋沒好處了,要是咱們被那個大人看上,鎮長在咱們麵前算得了什麼!”
那個大人,果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自打見到那個邪修起,淩七就知道布置陣法的不是他。
修仙界是有元嬰修士能夠布置五品陣法,包括她金丹期的時候就能布置五品陣法,但那個邪修絕對不在這個行列。
若是對方有如此出眾的陣法天賦,還會像一個陰溝裡的臭蟲一樣偷偷摸摸當邪修。
而且那元嬰邪修如果會陣法,早就將自己的老巢用陣法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不是隻在外圍設置一個迷惑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