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章長話短說。)
三個藝術家把李從武帶到了郊外一個小破廠房裡,收繳了他口袋裡所有的物品,就等著明晚開始行動。
李從武想過各種辦法,但見他們警覺性很強,又始終沒看到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過來,心係李景文的安危,一直不敢妄動。
次日夜間。
莫紮特、達芬奇和文森特脅迫著李從武,按照精心準備的計劃,潛入了監獄辦公區。
李從武本著“緊急避險”的原則,河狸河龜地打開了保險室門。
文森特成功與宋徽宗通上話,用錄音筆和畫筆將一道道題目和圖示都記了下來。
李從武聽不清話筒內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通過描述作圖的,隻看見文森特工整地畫出了一個個曲線、幾何、三角函數、等差數列陣圖。
然後,又寫出了諸如《資治通鑒·漢記》……《讀通鑒論》……《屈原列傳》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歸田園居》榆柳蔭後簷……《燕歌行》漢家煙塵在東北……人工智能的應用……等閱讀、默寫和作文的標題和重點。(怕發音產生歧義)
他的心微微顫動,知道就是真東西不會錯了,因為這若乾道題基本全在氣運劃定的範圍內。
完了,事情徹底沒有回旋餘地了,就算把這夥人及時抓起來交給蜀黍,這些題也不能再用。
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鐘。
宋徽宗毫無遲滯便口授出了九門真題,隨後莫紮特等人帶著李從武悄悄地走了,正如他們悄悄地來,全程沒有任何驚險,也沒留下一絲痕跡。
李從武內心是崩潰的,感覺自己已經上了賊船,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更糟的是,這些瘋子在考試之前是不可能放他走的,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而在沒確認兒子安全的情況下,他連殊死一搏都放不開手腳。
不過,或許是看中了他神乎其技的鎖藝,亦或是莫紮特真如自己所說從不食言,藝術家們好像暫時沒打算對他不利,又將他帶回了小破廠房,告訴他之前許諾的條件不變,還一起喝了瓶82年的拉菲慶功。
好消息是,名叫米開朗基羅的疤臉男人也回來了,說李景文沒事,從始至終都沒發現過他的存在。
壞消息是,他們不止有兩把槍,還有一副手銬,把李從武雙手銬住,關在了一個沒有窗的單間裡,用拚夕夕包郵的攝像頭監視他。
李從武深知這些人不會輕易信任自己,哪怕他老老實實待到考試結束,恐怕也得納個殺人放火之類的投名狀才能恢複自由。
他堂堂燕大高材生,可不想與這些落榜的精神病為伍,所以表麵裝作破罐破摔、隻想要錢的樣子,實則絞儘腦汁在尋求反殺之法。
背著攝像頭,利用口中刀片起卦斷事,他首先確認了此次參與行動的藝術家總共隻有五人。
現在一個在監獄,四個都在小破廠房。
也就是說,隻要確定他們都不在能夠危脅李景文和黎妮位置,就可以放手一搏!
然,並卵~
這破房間是敘利訝風格,坦坦蕩蕩,一覽無餘。
能用的隻有一張鐵架床和一個屎盆子,空有近三千萬氣運無處施展,畢竟起卦是弄不死人的,祝由對那群心理素質極強的瘋子也沒用。
而且他一隻手還銬在床架上,刀片插不進鐵銬鎖孔,24小時還被監控盯著,真不知道該怎麼搏。
有一次,莫紮特進來看著李從武回電話給親朋和學校“報平安”,李從武看出他腰間彆著一把槍,坐下時槍口就抵著大腿,便突發奇想祭出邪術試了試。
然而,先不論這槍上的扳機保險、擊針保險、防跌落保險、不到位保險有沒有生效,估計彆在腰間的時候都沒有上膛,光用邪術無法使它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