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帝苑公館·四合院。
庭院。
八角涼亭下。
趙蒙生、鐘振國正坐在一方棋盤石凳上,對弈下棋。
兩人捉對廝殺,棋盤上棋局已經是呈現雲詭波譎,難解難分局麵。
以趙蒙生執黑子,鐘振國執白子。
每一步棋,都極為艱難。
畢竟,棋局往往如此,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似乎,無論是趙蒙生,還是鐘振國,都尤為重視這一盤艱難的棋局。
但凡遇到對手,越是難解的棋局,越是彌足珍貴。
到最後哪怕僅僅贏一目,亦是很有成就感。
“振國,咱倆許久沒下這麼精彩的棋局了!”
趙蒙生手執黑子,思忖了許久,並未落子成棋。
他看了鐘振國一眼,深邃地笑了笑。
鐘振國撚動著白棋子,亦是微微一笑,“誰說不是呢~”
“這樣變幻莫測的棋局,我也是頭一回遇到。”
趙蒙生哈哈朗爽一笑,“那麼,你覺得,這一盤棋,像不像當今這天下局勢?”
鐘振國釋然,若有所思地道。
“趙老,你一語中的啊!”
“確實很像目前這個局勢,或是官場博弈,或是國內棋局。”
“亦或更為確切地說,更像是漢東局!”
趙蒙生頷首,“是的!”
“振國,關於漢東這個局,你如何看待?”
“同偉和他的老師高育良,時任省長,被省委書記沙瑞金,以督導組入駐京海,這一盤棋局,很耐人尋味呐!”
鐘振國“嗯”了一聲,“的確,看似沙瑞金這一步棋,下得確實精妙。”
“接下來得看同偉和高育良如何破局了!”
“當然,我認為,沙瑞金能夠布下這樣一步棋,應當還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趙蒙生“哦?”了一下,“能夠指點小金子的人,恐怕位高權重,職位不比你這位副g低吧?”
鐘振國肯定地答道。
“那是自然!”
“所以,我們在落子時,才會舉步維艱。”
“但凡我們稍有不慎,這一盤棋就會輸……”
“好比趙老你手裡的這枚黑棋,就像是那背後的黑手,暗藏殺機,隻要布局得精妙,一旦落下,便是落子成局,必然就是必殺局!”
“當然啦,我這邊的白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殺機四伏,隻要運籌帷幄,適當變通,以一個更高維度,俯瞰這一盤棋!”
“或者說,作為旁觀者,或是弈棋人,操控這一盤棋,那麼,還是能夠穩操勝券。”
“這一步棋,取決同偉能否抽身,作為觀棋人,或者弈棋人入局,才能破局!”
趙蒙生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朗爽笑道。
“振國,真有你的,難怪你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果然相當不簡單呐~”
鐘振國深邃淺笑道。
“趙老,謬讚、謬讚了!”
“難道你看不清嗎?”
趙蒙生並未隱瞞,直言道。
“是,我能看清,也派人暗地裡查過了!”
“和小金子聯係的人,或者說,背後扶植小金子的人,始終是保持著神秘麵紗。”
“包括小金子都是稱他為‘大領導’。”
“看起來,這個‘大領導’不好對付啊~”
“說起來,恐怕還得我們去走動、走動,調動、調動帝都的人脈資源關係,動用那些政治資源了!”
“否則,單憑同偉在京海,和高育良師生倆,要想扳倒小金子,或許比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