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省公安廳廳長麼?你是求我嗎?”
高啟強擺出一副冷傲之姿,完全就是穩操勝算的架勢。
“可惜,你忘了我以前是乾什麼的了!”
“我稍微提醒你一下,我曾經是舊廠街賣魚的。”
“賣魚,講求風浪越大,魚越貴。”
“所以,我從賣魚中領悟到,做人、做事也是一樣的道理。”
“但凡有風險,高風險,高收益。”
“你隻要答應我的要求,我保證,高啟蘭和你們那兩個小孽種,一根毫毛都不會受到傷害!”
“可,如果你非要執著與我對著乾,你非要表現出你多麼的為官清廉,多麼的正義凜然。”
“嗬嗬,那麼,你可以想象一下,替高啟蘭以及兩個小孽種收屍,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你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更不要寄希望於高啟蘭是我的親妹妹……”
“就算她是我血濃於水的手足親妹妹,那又如何?”
“最終也是被你害死的!”
“祁同偉,我講得夠不夠明白?說得夠不夠清楚?”
祁同偉木然,緊攥著的拳頭,“砰”一拳狠狠砸在了高啟強的腮幫子。
“高啟強,你畜生!”
這時。
高育良快步走過來,對高啟強亦是聲色俱厲地斥罵道。
“高啟強,你彆執迷不悟了!”
“收手吧!”
“小蘭和鳳婠、伶歌是無辜的。”
“不管你對她們做了什麼,你都逃不掉被法律的製裁,被人民的名義予以審判!”
高啟強斜睨了高育良一眼,嗬嗬淡然一笑,不屑地說道。
“育良叔,省省力氣吧!”
“我的訴求很簡單,你們不搞我,放過我,我也不會傷害高啟蘭和那兩個小孽種!”
“如若不然,大不了玉石俱焚,要死一起死。”
“我死了,有高啟蘭和兩個小孽種陪葬,值了!”
高育良氣得怒罵不已。
“高啟強,你混蛋,你簡直不是人,是惡魔!”
“究竟是什麼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看你是掉進了錢眼裡,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
高啟強仍是一副不服輸的姿態,“育良叔,不得不說,你訓誡人還真是有一套。”
“丟掉你那身上的書生氣吧!”
“你不曾經曆過我身上的苦,你又何必勸我善良?”
“曾經,小蘭也勸過我,我是這樣告訴她的……”
“我做好人的時候,那些壞人欺負我;我做壞人的時候,那些好人又要審判我。”
“你說,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和黑白,連人心都是偏左的,這個世界隻有一道精致的灰。”
“當你懦弱的時候,哪怕是街邊的一條癩皮狗,都想踩你一腳,都想爬到你頭上,撒泡尿,拉泡屎。”
“從我替代了陳泰,逐漸站在京海的最高巔,我就告訴自己,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把我踩在腳下!”
“誰要搞我,我不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閻王爺,我都要搞他,要我死,他必須陪葬!”
祁同偉嗬嗬一笑,“高啟強,你可真是活得挺悲哀的!”
“你以為,現在的你,很拽?很叼?很成功嗎?”
“說到底,你就是一個懦夫,就是一個孬種!”
“你真有本事,真有能耐,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妹妹,以及你的親外甥女都不肯放過,還要拿她們作為你的護身符?”
“當然,你一定認為,你可以拿小蘭母女仨威脅我!”
“可是,我同樣告訴你,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也難以贖罪!”
“既然你偏要選擇這條路,好啊,我成全你!”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