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劍決!
墨初出劍速度極快,那失去人頭的體軀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幾息之後才劇烈的顫動起來,如同觸電一般,接著便緩緩倒在了地麵之上,發出一兩聲輕響。
“嗬嗬”墨初看著那地上的屍體,森冷一笑,將地上那人頭緩緩提起,擺在桌上。
“來人!”墨初緩緩開口,麵色冷漠。
門外的侍衛一聽,立刻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桌上擺著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時,頓時長大了嘴,瞳孔幾乎縮成了針尖狀,手中的長矛顫抖不止,麵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連忙匍匐在地,頭緊緊的挨著地麵,喘著粗氣。
“將軍中那些大小軍官都叫來,在營帳外集合!”墨初緩緩開口,眼神淡漠。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侍衛那還敢有其他的想法,光是看桌麵上那血淋頭顱就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一個狠人,若是說錯了話,恐怕桌麵上擺著的下一個頭顱就是他的了。
“若是他們問起,就說是徐正叫的,不要說我,若是敢有其他的想法,壞了我的事,你懂得!”墨初輕輕將一本軍冊放到了麵前,輕輕翻動。
這軍冊當中記載的正是他們所有人的籍貫,名字不知道不要緊,隨便抓一名兵士就知道了。
“明白!”墨初看了一眼那侍衛。
“是是是,小的一定照辦!”那侍衛連忙磕頭,接著如趴在滾燙炭火一般,連滾帶爬的起來,朝著賬外跑去,等到門口之時,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最好不要讓我多殺人!”墨初喃喃。
那侍衛出去又喚了幾個人,接著那已經死掉的徐正的名義,朝著四麵八方,走去,穿過一個個的帳間的道,朝著軍中大小官員的營帳走去。
“這麼晚叫老子乾什麼!”
“天殺的徐正,連個覺也睡不好,最好狗嘴裡吐出一根象牙,否則就算是有秦將軍撐腰我也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每個百步,便有一個小營帳亮起,每隔千步便有一個大些的營帳亮起。
每個從營帳中走出來的人,麵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慍怒,營帳越大,麵上的慍怒便越盛,有些人甚至帶上了兵刃,嘴裡罵著。
半個時辰之後,不斷的有人來到營帳前,亦如那亮火光時的情形一樣,官位越大的便越近,麵上的怒色也越盛,其中以一個滿臉橫肉光著膀子滿身傷痕背負一柄宣花大斧的壯碩男子最為嚴重,眼中幾乎噴火,惡狠狠的盯著墨初所在的大帳內,此人正是那秦將軍坐下第一大將,名為楊猛。
此人本就因為那秦將軍走時,沒有將這軍隊交到他手裡,而是交到了那戰力不怎麼樣,衝殺也不怎麼樣的徐正手中,讓他很是不舒服,總想著什麼時候找一找這徐正的麻煩,這不機會就來了。
“徐正你在搞什麼。老子睡的正暢快,你這個雜種為何要打擾老子!”楊猛大聲說道。
賬中並沒有傳出聲音,隻能看到燈映出翻書的影子。
“怎麼,啞巴了,你他媽倒是說話啊!”楊猛吼道,手中宣化大斧狠狠向地下一砸。
“行了,行了!”旁邊一位男子拉了拉楊猛示意其莫要在說話。
“拉我乾什麼,這才啥時間,就是秦將軍在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乾過,他算什麼東西!”楊猛不依不饒繼續罵道。
眾人看到楊猛這般,都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生怕遭了劫難。
門口侍衛仰頭順著燈光看了看眾人,點了點頭,接著轉身走回大帳之內。
“回稟大人,人齊了!”那侍衛抱拳道。
墨初緩緩點頭,沒有說話,還在緩緩泛著手中的冊子。
侍衛見墨初點頭,下意識看了一眼那桌子上橫呈著的人頭,接著快速向後退去,神色中滿是懼怕。
“怎麼還不出來嗎?好大的官威啊!”楊猛見帳內之走出那侍衛,於是更加憤怒,正要朝前走出,衝入帳中好好理論一番,結果又聽到。
“聽說今晚來了一位手持秦將軍兵符之人,不會是那人要見我們吧!”
“應該就是,不然那徐正哪有那個閒情,可我看賬內怎麼就一個人呢?”
“誰知道呢,咱們隻是一個個衝殺的赴死鬼,或是遲早要衝殺的赴死鬼而已。”
有人語氣無奈的說了一句,接著便陷入了沉默當中。
那楊猛一聽,神經頓時繃緊,不過也就持續了一瞬而已,接著神色又恢複了憤怒之色,不過沒有再繼續開口。
“莫不是皇城中有什麼動靜了!”
皇城外的軍隊離皇城正好一舍的裡程,不遠不近,緊緊將城門遠遠圍起,若是想要衝殺,必先要衝過這些軍隊。
“誰知道呢?”
侍衛出去之後,墨初接著看了一會冊子,片刻之後才緩緩放下書籍,起身五指抓在桌上頭顱的頭發之上,向外緩緩走去。
“來了來了!”賬外有人開口,身體緊繃起來。
“不知是那傳信人還是徐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