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截他的與截其他人的修為雖然都一樣,但戰力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裡,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若是無心而為倒也說的過去,可太虛山是何等的勢力,怎麼可能乾出這等荒謬之事。
若是在那些人眼中,他們都是初入半步破虛境的人,就算是強也不應該強的過於離譜,派出的人實力也該差不多才是。
可目前的情況並不是這樣。
說時,墨初已然踏步上前,朝著那宮殿走去,那些洶湧劍意雖然不能傷他,但卻是足矣讓他煩躁,不得不分出一點心神來對抗這些劍意。
一步一步,離那石劍越近,威勢便更加磅礴,如同萬鈞巨嶽壓頂一般。
淩亂的劍意已將他的衣衫劃破,斑駁血跡忽隱忽現。
墨初麵色如常,任由他劍威浩蕩,威勢驚人,隻是靜靜的朝著前方走去。
劍勢愈發洶湧,空氣中隱約能看到絲絲縷縷的劍光肆虐,駭人直至。
“差距很大!”墨初苦笑,看著周圍的景象墨初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太虛山這份底蘊就算是外界那些一流勢力都加起來,恐怕任然是有些差距。
原來墨初還想著聯合凶域勢力合力對抗太虛山,可那個儒雅男子說的若為真,這條路墨初可以緩一緩了,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談。有些人你與他分成果還可以,就算是你不給他們也會搶。
可當你想要他與你共患難之時,你會發現你根本找不到他的人,說來著實有些嘲諷。
墨初一步一步,終於走過石劍所在的方位,墨初不由得加快了腳下速度,身上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不說眼前,心中倒是清明一片,頂上的萬鈞巨石仿佛轟然落地。
墨初穿過石劍廣場,額頭已是冷汗直冒。隨著墨初踏出廣場,腳下晶瑩石板中竄出密集道紋與綠色霧氣將他寸寸包裹。
墨初想要抗拒,卻發現根本躲不了,有些無物不穿的味道,很是神奇。
墨初
身體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隨後便感受到剛才在廣場之上被那些劍意搞出來的傷勢竟然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這讓他長處一口氣,心中也安定了幾分。
暫時看來,就算是太虛山那位發現了他的身份,也沒有什麼惡意。
從廣場前往大殿的階梯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有九階,皆用白玉製造,輔以金玉,熠熠生輝。
嗒嗒嗒
墨初的腳步在上麵發出清脆的響動。
等他踏上最高層之時,傷勢已儘數痊愈,且氣息比往日更加澎湃嗎,氣血湧動如浪潮,一瞬綿延千百裡。
“終於來了!”墨初喃喃。抬頭望去,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袍的儒雅男子,手持一柄羽扇緩緩閃動,一雙眼眸子讓人看了便有一股親近之感,讓人不由得想要與他上去攀談幾句。
“劍君已經在裡麵等著了!”那男子與其平淡道,緩緩走入大殿當中,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墨初麵色凝重,猶豫了幾下,走了進去。
大殿之內極為奢華,頭頂懸著各種兵器,氣息讓人戰栗不止。
“不弱於雲槍!”墨初眼睛死死盯著那些武器,每一柄都絲毫不遜色與雲槍,有幾柄甚至還有比雲槍強出不少,道紋繁雜且高妙,道韻流轉。墨初看的有些呆滯,青竹劍更是如臨大敵一般,威勢全開,劍意翻滾如雲霧。
墨初緩緩向前走去,高座上麵靜坐一道人影,就是那太虛劍君。
墨初看到太虛劍君有些發愣,這人不就是那日他見過的那儒雅男子嗎?
墨初不免有些自嘲,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隻以為那儒雅男子是太虛山內的一位長老而已。
“來了!”太虛劍君微微一笑,語氣平淡,絲毫看不出是這是凶域主宰,倒更像是一名飽讀詩書的讀書人。
剛才那名白袍男子就恭敬的站在一邊,麵帶笑意。
墨初微微拱手,略施禮數。
隻見那太虛劍君屈指一點,青竹劍頓時安靜了下來,凝聚出來的劍意頓時潰散。
“沒想到乾飛白也不是你的對手!”太虛劍君微微笑道。
他想了想又說道“既然都到了這裡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什麼了吧!太上墨初。”
墨初微微一笑,指尖掐訣,易容術撤去,瞞天訣撤去,露出本來麵容。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本來打算如我說的那般,與我先祖所做的那般將最後一縷武運交於你手,可我又怕你想以前那些蠢貨一樣守不住,你看我該怎麼辦?”太虛劍君問道。
“我能守住!”墨初緩緩開口,語氣中充滿毋庸置疑。
“你說可沒用,我們得看到,不然以後的事兒我們”太虛劍君好像之說了一半邊戛然而止,隻見他緩了緩神色說道“你看我該如何做?”
“我不是他們?”墨初再次開口,仍然是那般惜字如金,卻也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從哪兒說!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打敗我最後一縷武運雙手奉上!”太虛劍君手中出現一縷白色,道紋飛轉。
“當然我也不欺負你,免得落了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我將修為壓製到與你同境,隻要你能勝我!”太虛劍君語氣平緩,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眼眸極其深邃,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旁邊那名白袍男子麵色並未太大波瀾,好似早就知道這一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