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看向嚴寬,“嚴公子,乾的漂亮!”
嚴寬不安的跪在地上行禮。
唐果果直接將手中的畫丟到嚴寬跟前,“嚴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她不是傻子,看的出來,剛剛這場鬨劇究竟為何!
柳如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輕易進了嚴寬的書房,拿著自己的畫像到來,就憑她那點腦子,除了囂張跋扈,隻剩下豆腐渣!
她不認為這樣的愚蠢的女人能來到自己跟前,還冒著滅九族的大罪。
嚴寬看著眼前的畫像,沉思了一會兒,解釋道。
“這是我故意的。”
唐果果冷笑,“你為了和柳如煙退親,竟連本宮也利用了,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個解釋讓唐果果意外。
知道這人的算計成分很大,沒想到卻是這麼坦白。
對他的印象似乎回到了初次見麵的時候。
“柳如煙那樣的人不適合當我嚴家的主母,我嚴家這麼多代人的努力,不敢毀在我的身上,我求見柳老爺子,柳老爺子深知此事,他答應退婚,要求是要我自己解決這件事,我想弄一幅姑娘的畫像,又擔心會害了對方,隻是沒想到她”
“所以,我就是那個倒黴蛋?”唐果果接話,成功讓包間的氣氛變的微妙。
春柳看太子妃支棱起來,心裡高興,可,這話立刻破壞了氛圍感。
也知道太子妃不會真的計較,她暗暗歎氣,太子妃就是太善良了。
“草民不敢有這心思,還請太子妃娘娘明察!”嚴寬連忙跪在地上請罪。
這一跪,代表他,也代表著嚴家的態度。
唐果果看向對方。
因為張銘和柳如煙的事,將這人嚴懲,也說的過去,可,動了嚴寬的,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很大。
權衡利弊之後,唐果果覺得此事不宜太過追究,也算是給嚴家一些麵子。
這是昨日在與姚景川說話時,她想通的。
胡姬跪在旁邊,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
她這次到來是擔心柳如煙連累柳家,連帶著胡家也被人記恨上,現在看來,她可以放心了。
唐果果此人身為太子妃,不是目中無人,做事有理有據,分寸掌握的極好,看著唐果果,她竟然萌生出一聲惺惺相惜的感覺。
越看,越覺得如果太子妃不是太子妃就好了,也許她們的關係能更進一步。
對唐果果好感同時,還察覺到嚴寬的心思。
他們都在江南,又因為有著相似的身份,在複雜的環境下,他們幾乎是同命相連,可嚴寬身為嫡出又是男子,他經曆的經曆相對比自己容易一些,反而是自己,身為女子本來在商場打拚不容易,還要接受背後的冷箭。
她對嚴寬的事情格外關注過。
當年有婚約的對象換人,嚴家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鬨這麼一出,牽扯到太子妃,嚴家為了自我保護,取消婚約也是正常的,隻是他好算計。
親自畫了一張太子妃的畫像,掛在書房,還讓柳如煙那個腦殘拿到並順利來到太子妃跟前大鬨。
這樣的算計,連她看著都脊背發涼。
再看看太子妃,似乎猜到了,可太子妃的態度不免讓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