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縣隻看了一眼,很快恢複正常。
嚴老爺子開始變的激動,幾次開口,又不敢出聲,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位是太子妃吧?”
話是詢問,語氣中又滿是肯定。
唐果果安撫好嚴寬,扭頭看向嚴老爺子,這人和嚴寬的有些相似,一眼看出他們是祖孫,衝他點頭。
嚴老爺子說,“寬兒多次提起你,前些日子突然一反常態的要退婚,後來又說他要踏入仕途,還說考科舉之路已經有些晚了,他等不了。”
嚴老爺子人老了,心不老,活到這把年紀,看的事情比較透徹,通過剛剛唐果果的舉動,他心底有個大膽的斷定,為此,他不惜舍下這張老臉,也要救回孫子。
唐果果眼眸一沉。
嚴寬的確說過這話。
嚴寬的事本來和自己無關,可因這話,她又覺得似乎是因為自己,嚴寬才變成這樣。
對待一個老人,麵對嚴家現在的處境,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嚴老爺子要的就是這樣,他聽聞北辰國幾個王爺來到江南都是為了見太子妃,想來這人有過人之處,若孫子有了太子妃的幫忙,定能小命會無憂。
為了孫子能活著,他這張老臉不要也罷!
花知縣看出嚴老爺子的心思,正要製止,忽然唐果果表情微微一變,她盯著眼前看了一陣,又看向嚴老爺子,“我有些醫術,若是嚴老爺子您信的過,我可以一試?”
嚴老爺子立刻跪在地上,被唐果果及時扶住。
唐果果看向花知縣,“花大人,還請你與老爺子一起出去在門口守著,我沒開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好。”花知縣乾脆,扶著嚴老爺子離開。
嚴老爺子心底的淡定,在這一刻瓦解。
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嚴寬,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眼,也不知道他冒險是不是對的,但他心裡清楚,這是孫子願意看到的。
花知縣扶著嚴老爺子來到門外,關上門的那一刻,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
沒有外人在場,唐果果直接看向嚴寬的魂魄。
“你這情況成功的幾率很低。”
(我相信你。)嚴寬從開始的驚恐中恢複過來,說話恢複以往的淡定。
唐果果歎口氣,來到床邊,仔細查看了嚴寬的身體,然後從袖子裡掏出銀針。
嚴寬在旁邊‘看’的清楚,隨著一根根銀針紮入他的身體,他竟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痛,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忽然被一道奇怪的力量拉扯,他分辨不出來,隻是感覺越來越痛,後來痛的失去意識。
唐果果忙碌一陣,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不再冷冰冰的,她扭頭一看,發現嚴寬的魂不見了。
稍微鬆口氣,她又開始繼續。
下針隻是第一步,更關鍵的不能被彆人看到。
她忙碌許久,將插在嚴寬身上的銀針一個個取下來,看了一眼如同沉睡一樣的嚴寬,她掏出匕首,在指腹劃了一下,一顆鮮紅的血珠形成,唐果果立刻將血珠放在嚴寬的嘴邊,看著血珠滲進他嘴裡,唐果果頓時鬆口氣。
(你不要命了!)
一道帶有怒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唐果果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似乎是花知縣的聲音。
他在門外,怎知道自己做什麼?
喘口氣的同時,還覺得這個花知縣很奇怪。
第一次看到的耿直,後來他對自己的態度,說不出來的奇怪。
總覺得花知縣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