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知道自己再怎麼躲藏,隻要列奧納多一開口,將於事無補。但事出突然,此刻自己除了靜止不動,暫時沒有任何可以應對的措施。
跑?那也得確定真能跑得掉啊。
列奧納多雖然微微一愣,但是他繼而作出了認真思考的動作掩飾道。
“嗯~~~讓我想想……沒有,除了你以外沒有其他人來過。”
雷洛伊犀利的眼神微眯,盯著自己昔日的老師,似乎全然忘記了先前自己所說的禮節之事,隻盯得列奧納多異常不適。
他伸手揉了揉雙眼,再次睜開則已恢複了先前那種惺忪迷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列奧納多說道。
“好吧老師,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我要繼續巡邏了。您也早點回家休息吧,熬夜畢竟傷身體。”
“好的,雷洛伊先生,願上帝保佑你。”
“願黑夜守護你。”
列奧納多關上了大門,準備回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洛林從講經台後慢慢探出了腦袋,看向外麵。
洛林不好意思地走到列奧納多麵前,想開口又不知從何說起。
列奧納多卻是依舊微笑著看著自己,率先說道“不必在意,鎮上無家可歸的人不算多,既然你藏在教堂中,上帝願意庇護你,又何必去質疑他的決定呢?”
‘你也太高尚了吧?雖然把我當做流浪漢了,不過他說的也對。’
洛林“不好意思列奧納多先生,先是拿了您的長袍,現在又讓您在上帝麵前愚弄他人,真得萬分抱歉。”
列奧納多繼續補充道“寒冬將至,僅憑一件長袍你是撐不下去的,要是不嫌棄的話歡迎來我家中住上幾天,也許能介紹些工作給你,你很強壯。”
“不可不可,善良的先生,您太高尚了,我真的過意不去,如果哪天我實在無處可去的話,再麻煩您吧。”
“紫羅蘭街,18號,隨時歡迎。”
洛林本能地對著列奧納多,做出身為炎黃子孫的專屬禮儀,抱拳拱手道
“最後再次感謝您今晚伸出的援手,我艾爾德·洛林,會記住這份恩情的,請原諒我暫且要離開了,再會,先生。”
“洛林先生,您所信仰的教會之禮還挺奇怪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不過既然還有要事,祝您一路安穩,改日再來欣賞拙作便可。願上帝保佑你。”
告彆善良的列奧納多之後,洛林頂著入冬的寒風走出了教堂。
雖然外麵寒風刺骨,他隻身披一件白色長袍,卻意外地不覺得寒冷,相反,比溫度高的地方還要更舒服一點。
“這難道是我身為機械改造人的好處麼,低溫可以給電路降降溫。”
佛羅倫薩王國對藝術有著崇尚的追求,佛羅倫薩人也喜歡通過藝術形式來表達一切,就像是列奧納多的畫作。
青灰色磚塊壘起的建築物,地麵上鋪滿被歲月磨平的碎石。
一位四處漂泊的吟遊詩人正在街頭,抱著吉他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