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豎起一根手指。
“用一千兩銀子,訛詐回了四百多萬兩銀票,一百萬兩給了右相的戶部,一百萬兩給了左相的吏部。”
“剩下的兩百多萬兩,經天牢獄卒的手送給了父皇,而那個時候的他,才隻是一個剛剛得到官袍的雍律使而已。”
六皇子微微抿了抿唇。
“父皇派他去秋水,實則真正用意是在逼迫季零塵,隻有季零塵吐口父皇才能借水患之事改變朝堂格局,而父皇也從未想過他能活著從秋水回來。”
“因為他死了,父皇才能真正將手插進西南,可他卻活著回來了。”
“不但活著回來了,還讓父皇近乎兵不血刃的以最簡單的方式,將禦史台和治水台道府握在手裡。”
“更是把秋水變成了唯一一個沒有世家存在的地界。”
六皇子說完端起桌上的茶盞微微品了一口。
“就如此次科舉,他隻是巡察使,但卻隻是動了動嘴就能弄來上千萬兩銀子。”
“而且一個人沒死,更沒有一個人不滿,如此皆大歡喜的局麵試問您培養的那些人能做到嗎?”
六皇子說完將茶盞放下。
“您和父皇一樣,對季家父子先入為主,所以看到的都是他的野心和危險的一麵。”
說著起身來到窗邊,看著那正背著手在太學院裡巡視的季博常緩緩開口。
“但我看到的,卻是他能力超群的一麵。”
“如此之人握在手裡,萬事可期!”
季博常是懂得表現自己的,就比如現在他已經可以回家睡大覺了。
銀子弄來了,而且是超額弄來的,雖然不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弄來的銀子。
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他還是選擇巡察一遍考場,做戲做全套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其實沒啥看的。
大雍科舉作弊那都整出經驗來了,在皇宮裡都能照樣作弊,更何況那些獨處閣樓的屁中屁呢。
在巡視到露天廣場上的時候,季博常的眉毛微微一挑。
因為他見到了一個熟人,林獨行。
這哥們還是那副寒酸相,本就洗的發白的袍子上多了不少補丁。
好在自己給吏部貢獻了一百萬兩銀子,也讓這哥們有了吃飯的地,不至於在科考之前餓死街頭。
說實話,這個叫林獨行的家夥能出現在考場,季博常心裡是高興的。
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這樣的世道,但卻不該死。
就如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如果大雍遍地皆是林獨行,那大雍絕不是現在的模樣。
他沒有去打擾林獨行,更沒有上前。
因為他認為林獨行沒有中榜的機會,這和他的才學無關,而是這個世道容不下這樣的人。
興許落榜後,他就會背著他的書簍帶著滿腔的失望離開帝都。
這樣也好。
帝都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並不友好。
而季博常也一直認為,他不適合做官。
因為太偏執了。
這種偏執對這樣的世道來說,不一定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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