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第七個七武士“公主”是位伯爵夫人,且早已為人婦、為人母,原本清醒的兩人和剛醒過來的一人都陷入半神遊狀態。
雖然還能動、還能走,但是問他們做過什麼大概也說不出來。
意識回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已經處在一個練習場之中。
場中央躺平了約五六十名騎士,還有二十多名在和打鳥對峙著。
不!應該說在被打鳥玩弄著。
能夠維持清醒到最後的不是最強的人,隻是運氣最好的人而已,因為打鳥最後才挑上他。
當場地上躺滿了騎士,隻剩下打鳥一個人站著的時候,在平常打鳥會尋找那些‘裝死’的家夥。
因為他說過“要裝死也給我裝像一點,你們這種模樣簡直就跟硬閉起眼睛裝睡一樣可笑。
呼吸再急促一點嘛!
心跳再加快一點嘛!
心情再緊張一點嘛!
我看你們怎麼死的。”
接著挑上一個裝得不太像的倒黴鬼,重重的一腳下去,裝暈當場就變成了真暈。
不過據說他們的裝死技巧愈來愈好,打鳥不仔細看還察覺不出來。
所以打鳥也乾脆不挑了,等到沒人站著的時候,他就隨意找人踩下重腳。
不管對方是真暈倒還是假暈倒,在打鳥一腳之下,對方都會痛到彈起來,然後再痛到暈過去。
有人實在是受不了為什麼每次裝暈再被踩都有他的份,也就站起來反抗。
打鳥先是給予了嘉許的笑容與讚賞,接著就是一陣毒打。
哀嚎聲的教訓深深地傳入倒在地上眾人的耳內。
唯一能夠說慶幸的是每隔一天才遇到這樣的酷刑。
一百六十名的白金捷豹騎士團分成兩班,每天一個班陪打鳥‘玩’,另一個班則是自行練習與擔任守備工作。
在空閒時間他們都積極地鍛煉自己,隻求挨打的時候不要那麼痛,裝暈倒的時候不要被太快發現就行了。
至於‘打倒那個男人’,沒有人考慮過那個不可能成真的夢想。
不過今天並沒有傳來太多哀嚎聲,與打鳥踐踏倒在地上的人時所說的汙穢語言。
場中央一片死寂,唯一確定清醒著的就隻有那個男人。
打鳥細細地看著梅,神情改變了兩三回,誰都知道大事不好了,而當事人的冷汗已經冒出來等了。
“梅,上場吧!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打鳥朝梅招招手。
笑容所代表的意義是不管梅有上沒上,都是死路一條。
不過假如龜縮在下麵,下場隻有更慘不會更好。
梅將身上的累贅物放到一旁,戰戰兢兢地走向前去。
打鳥看了隻是搖搖手說道“把武器也帶上來吧,就是要看你有沒有使用石中劍2世的能力。”
“喂!你們!醒著的就給我滾到一邊去,要不然待會掃到台風尾沒有哭的份。”
打鳥話還沒說完,躺在場上讓人分不出是暈倒還是清醒著的人,全部都第一時間站起來躲到最外圍去。
一會兒,場中央除了打鳥與持著石中劍2世的梅外,再沒有其它人待著。
看了這情形,坐在一旁喝著茶,也是第一次觀戰的言妮抱怨道“唉~被你這樣一搞,他們倒都成為了裝死高手了。”
打鳥笑笑著說“至少懂得怎麼裝了嘛。”
言妮無言地搖搖頭。
持劍正握的梅看著打鳥說道“打鳥,拿起武器在手上吧!不是輕視你的能力,而是我還不太習慣使用石中劍2世,怕誤傷到你或自己。”
聽了梅的話的打鳥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小鬼。
“拿武器在手上!”
看到打鳥這樣的眼神和表情,梅在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說錯話。
下一刻打鳥聳聳肩說道“好吧,拿武器在手上就拿武器在手上。”
說完,打鳥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抖了抖,各種飛鏢、小刀、甩手箭等東西從衣服中掉出,一邊自言自語著“拿個武器在手上吧,那身上就不藏了喔。唉~真是有點可惜呀。”
鬆看著打鳥丟在地上的各種暗器說道“天呀!你到底是怎麼藏的?”
打鳥嗬嗬笑了一聲回道“我身上可是有四次元空間口袋喔。”
穿回衣服的他又低下頭,撥了撥頭發,清出了不少鋼針、鐵珠等小玩意。
“當!”
一個聲響,沒人察覺到發生什麼事情。
隻見梅將石中劍2世橫架在麵前,一柄飛刀插在梅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哎呀!這招被擋下來了。”
打鳥伸直的手還沒有收回,表情帶著一絲絲的失望。
“傑克教得好呀!”
梅躲在劍後的表情苦笑著。
“是嗎?”
在說完話的同時,打鳥出現在梅的身後。
雙手各持著一柄小刀就要往梅的脖子處招呼下去。
一個矮身,險險地避過這麼一下。
箭步向前,再順勢轉身將重心移到踏出的那隻腳上,橫劍往後劈去。
原本該在攻擊線上的人消失了蹤影,耳旁傳來呼呼的熱風與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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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
支撐著體重的雙腳離了地,看得見天花板的視線絕對代表了不好的意思。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孔笑容依舊,隻是動作毫不留情。
該插向雙肩的小刀倒轉過來變成刀柄攻擊,整個人被壓到地上,手中石中劍2世就像感歎自己的無用一樣發出接觸地麵的鏗鏘聲響。
接著坐在外圍的騎士終於有幸目睹他們過去幾十天來被虐待的慘狀,捧著茶杯的言妮也皺起了眉頭看著場中央所發生的一舉一動。
在平常時她都不會在場,今天不過是有客人到來她才陪著出現在練習場,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景象。
打鳥很仁慈地給了梅站起來的時間,但通常下一刻梅就又倒在地上,而且躺在地上的哀嚎時間比站著的時間多很多。
瞬間,打鳥踩在梅肚子上轉的腳停止了,言妮也停下她喝茶的動作。
看著窗外的兩個人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帶來的感覺卻是那麼地令人不舒服。
“夫人夫人!”
撞開門的一名騎士大聲叫道。
“什麼事呀。”
言妮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問著。
“有…有紅色的蜥蜴人來到城裡麵了。”
“紅色…蜥蜴人?”
言妮看向打鳥,疑惑在兩人之中擴散開來。
言妮站起身說道“請他們包括隨行的人都進到伯爵府來吧。”
騎士感到奇怪的試探性問道“夫人…”
“還不去做!”
難得強硬的口吻自一向溫文儒雅的伯爵夫人口中說出。
騎士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看到打鳥傳來了那不耐煩的眼神,也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打鳥看著窗外的浮雲低聲道,而他腳下的梅正在享受這難得的喘息時間。
在走廊上,五名擔任護衛的捷豹騎士開路,言妮、打鳥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後麵跟的是梅、櫻、鬆三人。
在經過平常喝下午茶的邊廳時,邊廳的大門打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來的火蜥蜴人是…”
問話的是楚裡伯爵。
而在他身後,奇奇、蒂令亞則是和往常一樣穿著自己的武裝,但是今天的表情卻大不相同。
一種緊張的感覺,一種戒備的感覺自她們身上散發出來。
坐在桌子旁的艾蕾奴、馬莉則在和寒妮兒嬉鬨著。
穿起華麗洋裝的洛神隱藏起自己的翅膀,就連角都用一頂粉紅色的淑女帽遮起來。
獨自坐在桌子的角落,喝著自己的茶。
而愛麗絲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但給人的感覺卻有點說不出的不一樣。
言妮的視線晃了一下廳內。
“來的應該是我的朋友吧。”
說完話,就繼續朝著大廳前進。其它人也都跟了出來,走向大廳。
兩名捷豹騎士打開了大門,透過來的是一道刺眼的陽光與五個身影。
領頭的兩名捷豹騎士回到了大廳一旁的隊伍裡麵。
接著的是兩個矮矮的小型身影與一個正常比例的身影。
“言妮…有件事想要問一下…”
走進來的男子低著頭,也沒確認有什麼人在就開口說話。
而那聲音聽起來卻沒有他過去的活力,像是在他生命中少了什麼重要的事物一樣,那麼地沮喪,那麼地無力…
兩名紅色身軀的蜥蜴人毫不客氣地將他們的麵目自鬥篷中現出,兩蜥一人慢慢地走到大廳的正中央,同時其它人也都來到了大廳的中央。
打鳥、言妮兩人眼中射出了複雜的神色,都靜默不語。
反倒是楚裡伯爵先開口說話了“這幾位是…”
“莎莉、窟塔、夜瑪,我過去的朋友。”
言妮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還沒讓其它人有發問的機會,她就接著向走進來的人問道“莎莉,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鬆這時插嘴道“啊!那個…窟塔長老!”
櫻在一旁敲了鬆的頭一下。
“閉嘴啦!你找死嗎?”
“我隻是要跟長老說抓走矮人族的那一群就是保魯斯城的什麼鬼槍爛刀騎士團的嘛,說正經事也不行嗎!”
鬆摸著被櫻敲的地方,抗議地說道。
當聽到了鬆的話,莎莉、窟塔、夜瑪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氣勢在一瞬間改變,一股壓迫人的沉悶感自大廳中消失。
他們的眼中像是出現了清楚的目標,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決心與覺悟。
“我沒有問題了。”
莎莉轉過身,朝著外頭走去。
打鳥看著莎莉的背影,隻是雙手枕到腦後,吹著口哨,什麼話也沒說就跟了上去。
當言妮向前踏出一步時,莎莉停了。
“言妮,你待著好了。”
“為什麼!”
“現在的你有太多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