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武神委托_七武士傳說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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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神委托(1 / 2)

塗家大宅四合三進,傍河倚山,紅磚青瓦,飛簷鬥拱。

整體設計無甚精巧之處,卻蓋得四平八穩,遠觀莊嚴氣勢十足,近看也難掩其斑駁古拙。

一行人來到此地已數日有餘。

初來乍到之時,自然是有不少反對聲浪的,不過在塗爺爺那“稍微”嚴厲的眼神掃視下,眾人便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啥意見也都隻能往肚裡咽,再不敢多嘴半句。

但這些天來眾人的表現,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他們在外頭的名聲有多響亮。

傑克整日隻提著魚簍、釣竿,往塗家大宅附近的小溪邊一坐,便開始垂釣。

有時甚至會忘記回宅子裡用晚餐,理由倒也不是魚兒源源不絕地上鉤,而是他不小心睡過頭了。

昔日的五絕美人——蘭秀舫,向塗爺爺討了一把古箏後,便坐在莊院裡的香和水榭中,輕撫琴弦,兩眼凝視,卻久久才彈出一個音。

這箏音單聲並無奇特之處,聽在旁人耳中,卻似餘音繞梁,久久不絕。

魯仲隨意討了一把大刀後,便隻是在庭院中閒庭信步。

他總是低著頭,嘴裡似乎還在喃喃自語。

每隔三兩天,他便會孤身一人提刀上山,一去便是一天一夜。

每次下山時,他總是會帶著一頭野畜。

最初是一隻銀背馬猴,接著是一隻花斑大豹,最近則是抓下了一隻白額吊睛大蟲。

真不知道他下一次又會帶回什麼東西。

至於幾個小輩……

“你們一天十二個時辰,光站樁步就用掉了四個時辰。接著又有四個時辰在那邊像陀螺一樣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轉到煩了就跳一跳、跳一跳。

九個掌法,十多個招式不停重複,這幾日看下來,連我都會使了。你們不嫌累嗎?”

坐在庭院前台階上的焉嫣將自己紅彤彤的圓圓臉蛋撐在膝蓋上,看著站在太陽下單腳立樁,已一個時辰多沒動過的兩兄弟。

周圍三三兩兩的塗家護院原本在美人麵前個個都是賣力演出,可惜幾天的漠視,加上今兒的炎炎烈日,早沒人有那個表演的興致了,除了介家的兩兄弟仍是維持幾日來的模樣。

意識到焉美人開口問話,兩兄弟都收起了樁步,對望一眼。

一人儘是帶著狐疑,另一人帶著些微的困惑。

“累?”

“不會呀。”

“以前在家中也差不多是這個練法。”

“這不是很平常嗎?”

抬起腦袋瓜子,連日來的無所事事已經將這妙齡少女的耐性磨得一乾二淨。

“怎麼會平常?難道介家長輩沒有教其它東西?”

“教?”

“喔!有呀。”

“難道是那個一塌二扣三提四頂五裹六鬆七垂八縮九穿,且要防努氣拙力鼓胸提腹。”“應該是順項提頂,溜臀收肛;鬆肩沉肘,實腹暢胸……”

止住了兩兄弟一搭一唱。

“等一下,那些不是八卦掌的基本口訣嗎。介家長輩沒有教其它東西嗎?我說的是“其它的”東西喔。”

大哥抓著下巴,小弟猛撓腦袋,兩人努力想了好一會兒,齊搖搖頭。

焉嫣隻是升起一股不相信的感覺,反問一句“那你家長輩又都在做什麼?”

“一樣的事情呀。”

“是的。從小時候有印象開始,大家就在做同樣的事情。就連下山前幾天,年紀最大的大伯公還是跟我們花一樣的時間站樁,用同樣的方法練掌。

大概除了不懂得武功的娘親外,大家每天都一樣。”

“大家?每天?一樣?”

重複確認一次那三個詞。當得到肯定的回複時,焉嫣隻有充滿了無力感,將自己的臉蛋埋在膝蓋間。

介涼像是能了解到焉嫣所得的困惑,因為他本身也存著疑問很久了。

但介啟卻是歪著腦袋自言自語。

“這有什麼嗎?”

另一頭傳來的聲響打斷了三人的思緒,塗映香正尾隨著塗家大伯──塗政賢而來。

塗家嬌女自然是吵鬨聲的源頭,留著長須、頭發半白的塗家大伯則是帶了幾分慎重與幾分難色。

“讓我去嘛。讓我去嘛。二伯~”

“拙!多口!我是大伯。要是讓大爺爺聽到,即便是你這個蠻丫頭,隻怕也是家法伺候。甭多說了。”

被嚴聲厲詞的警告,塗映香一時也嚇傻了嘴。

來到介家與焉家傳人麵前,塗政賢拱手施禮。

見是長輩,三人也不敢怠慢,回了一禮後便候在一旁。

介涼年紀最長,趨前一步開口。

“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吩咐是不敢當,有件事情請三位幫忙。”

以眼神止住了身後塗映香打算脫口的廢話,塗政賢才回到正經事上。

“自諸位蒞臨陋宅,家嚴魁公心情大好,連日裡與喬真人於雅林小居中品茗暢談。

兒孫輩的見大爺爺麵色紅潤、神清氣爽,心中也自是欣喜。

隻是今日裡,老人家突然說要和喬真人同上天門靖山,且不準塗家人丁跟隨。

讓年屆九十高齡的老人家孤身上山,兒孫輩的總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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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皆為客人身份,且之前與喬真人同行。

若是由三位提出尾隨的要求,想來老人家也不好拒絕。”

聽清楚了來意,介涼仍是恭恭敬敬的回話。

“不知塗爺爺有否說明所去何處,所為何事?”

“老人家除了說要上天門靖山外,也沒多說什麼,做兒孫的又怎敢多口詢問。還請三位多加幫忙才是。”

“真是的,就算爺爺不讓我們跟,遠遠的躲在後頭不就是了。又何必求助外人呢。”

塗映香在後頭酸著嘴。

塗政賢卻在心中暗歎,真有人敢唱反調,隻怕這個家也待不下去了。

之前開了一例,塗家當主可不怕開第二例呀。

循著羊腸小徑直上山,天門靖山的兩座山峰就在眼前。

天峰、靖峰各有參天之勢,縈繞的雲氣被陽光渲染成橘紅色,其相距不過百丈,襯托著一東南奇觀──天門石橋。

連結著天峰、靖峰的一道石橋,每年臘月十五,日出皆由雙峰正中而起,越過石橋而升,故此被稱之為“天門”。

當然這樣的奇景一般人隻得遠遠觀望,一方麵因為上山之路崎嶇難行,另一方麵山中猛獸妖魔四伏,常人根本無法近得一步。

據聞橋心處有一倒懸巨岩,其上是數丈寬的圓形石台,為曆來練武者所向往的決鬥聖地。

能夠穿越重重凶險到達天門石橋的人都知道另一件事,被稱做天門崖的倒懸巨岩其實是塊飛石。

兩旁石橋無支無架,距飛石皆為三尺三,橫於空中已有萬載。

為何?或許我們隻能用“奇山”來解釋這一切吧。天曉得這裡怎麼會是這副該死的模樣,彆問我!

不過今日向來寧靜的天門靖山有一群不速之客。

他們看起來人模人樣,講著人話,還懂得穿些五顏六色的衣服,雖然有幾個穿得比較樸素。

看來他們就是傳聞之中的“人類”了。

銜著自己孩子的銀眉畫睛白額虎媽媽如此教導著自己的銀眉畫睛白額虎寶寶。

“塗爺爺、喬五爺,你們以前怎麼認識的呀?跟魯大哥呢?蘭姊姊?還有傑克呢?”

像隻花蝴蝶般繞在塗魁的身邊,半分也靜不下來。

有時遠眺山林美景,有時又纏著老人家問問題,當然這些事情都是焉嫣感興趣的。

比較起來,之前所答應人家的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在家中光用眼神就能讓人窒息的老人家,遇著了這和自己孫女一樣纏人的小妖精是溫和了不少,長輩的慈愛也自然流露。

看著雀躍的焉小美人東蹦西跳,彷佛省不得眼前的瑰麗山水,也急著想要多知道些老故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焦急感讓老人家開懷不少。

畢竟之前所遇的都是傷心事與麻煩事,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哈哈,以前的事情呀。假如擺桌魚肉,再來一壺燒酒,隻怕可以講上三天三夜還講不完。小妮子打算從哪裡開始聽呀。”

燃著一把驅妖香的喬老道跟在後頭,也是開心的笑著。

一席話讓塗魁吐了舌頭舔了舔乾澀的雙唇,他有多久沒嘗到酒的滋味了。

見著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望著自己,也才認真的回想起過去。

“忘啦,跟大家怎麼認識的早記不得了。除了傑克那小子外……”

幾個小輩都靜下來專心聆聽。

“那一日是天絕劍跟絕天刀的最後一場比試,就在那天門崖上。”

說著,視線飄向了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天門。

突然介啟插口。

“聽魯前輩說他與蘭前輩相鬥十多場不分勝敗,真有其事?”

被打斷話題的老人家不以為忤,也沒理後頭正因著無禮而教訓自己老弟的兩人,自顧自的大笑。

“彆理那個大老粗講的話。他就像個爛賭鬼,認為隻要一把爛命在,哪管是否傾家蕩產,終有翻本的機會。

沒把對方五馬分屍,打得永不超生,他也不認為他贏。跟這個老粗沒輸沒贏的人可是一堆哩,惟獨傑克贏過他一回。

因為那時他還拗執的認為刀是刀客的生命,失了刀就像他失了條命。不過今兒想要再一次聽他親口認輸,我看是不太可能了。”

“彆扯遠了。”

焉嫣妮聲撒嬌。

塗魁也隻得重新整理一下思緒,咳了一聲清清喉嚨。

“那場未完的比試我也無幸親眼目睹。不過當時天邊落下一顆星辰,直往天門崖上撞。

在浩星樓宇小歇的我急忙奔上天門崖,隻見老粗跟秀舫毫無知覺倒臥在地,裸著身的傑克麵前插著天絕劍與絕天刀,口裡咬著一隻烤焦的孔雀。

我記得那小子當時還一邊抱怨著,

“該死,人類的食物怎麼這麼難吃。””

“飯燒焦嫌灶不好,彆理那小子。”

抱怨的同時替換手中的驅妖香,喬道人擔心地看著四周圍。

隱藏在黑暗中的視線總不是帶著任何善意,尤其愈往深山走。

發覺到路線並不是正對著天門石橋的方向,介涼恭敬地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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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輩這一回是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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