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裙擺如夜蝶般翩翩起舞,被白皙的玉手高高撩起,裙底風光自然是一覽無遺。
白到發亮的緊身襪包裹著那曲線迷人的雙腿,吊帶扣住了引人遐想的蕾絲邊,而那件小褲褲當然也是……哦~哦打鳥看到一張嘴合不攏,隻知道發出陣陣豬哥聲。
同一瞬間,老人的手指施展出與那堆皺紋極不搭配的高級技巧,將一粒白色藥丸彈入打鳥嘴中。
彈著點的位置太妙了,打鳥隻有在吞下藥丸後,才有閒嘴破口大罵“死老頭,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壯陽藥。”
“壯……”
略為考慮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義,吞藥的男人有些傻眼看著眼前發蒼蒼的死老頭子。
“壯陽藥?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得到的反應卻隻是笑笑不語。
打鳥頗為無奈地搔搔鬢邊。
“況且你讓我在這種地方吃這樣的東西,擺明著要我生不如死。沒得拔可是很痛苦的。”
“你不是帶來一些女伴。”
奧方探了一下門口的人們,隻見她們是高矮胖瘦、各有巧妙,依他老人家極具假學性的審美觀而言。
打鳥聽了隻有無力地擺擺手。
“彆鬨了,——”
雙手攤在麵前,伸出十指,
“——我還不如靠我的十兄弟。”
“是嗎?那一定很不舒服吧。”
若有所思地想著,奧方轉頭指示身旁的女仆人。
“那,喂,待會你幫打鳥解決好了。”
‘是的,主人。’
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回報呢?樂上頭的打鳥反而不那麼厭惡被迫吞藥這一回事了,他隻是衷心期待著藥效發揮。
兩隻手已經癢了起來,對握摩擦著。
心中正考慮待會兒要如何下手,麵對這麼一個肌膚是吹彈可破,身材是苗條可人的尤物。
該從山峰玩到溪穀呢,還是先讓洪水泛濫成災,或者是先把自己的手給找回來……?
‘手呢?’
舉到麵前的袖子口沒有五指的蹤跡,試抓了一抓。
雖然在意識中還是能感覺到對抓的動作,但眼前的的確確沒有任何稱得上是“手”的部位。
除非自己的眼力又更上一層,可以看透實質的物體了。
不太對勁?
靜下心來可以感覺到身體好像開始天翻地覆,有種古怪蔓延開來。
屈起右腳抓著。
嗯,腳還在。
不對!
它也不見了!
或許該說看不到腳了。
心中愈來愈擔心的打鳥是直接拉開褲襠……消~失~了~!
探手一抓,不對,也還在?
嗯~……
‘打……打鳥,你的臉……怎麼不見了?’
後頭顫聲說話的尼尼亞讓打鳥心中的疑惑漾開,致命的事實就從老者口中說出。
隻是那種蠻不在乎的口氣,讓打鳥有點想殺人。
‘噫,奇怪?怎麼陽還沒壯,人先變透明了。莫非做成了透明人藥?’
‘搞什麼東西!這下子該怎麼辦?’
充滿怒意的質問沒帶來任何效果,因為做錯藥的人已自陷入個人的思考中。
拿起一旁的清單與配方,指著上頭的文字喃喃自語,有時抬頭看了看天井,但大多時候是埋在紙張中。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景象,衣服拱成人體形狀。
雖看不到人,卻聽得見打鳥的聲音正咆嘯著。
用食指塞住耳朵的蔚兒緊閉著眼,希望稍微減輕生氣男人所帶來的聲壓。
這樣的動作似乎帶來一些回應,怒意與聲音都稍稍降低,已成透明的男人隻是擊掌明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嗯~’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蔚兒斟酌著字句。
‘依主人習慣的話,我替您在七樓準備一個套房如何?那裡視野遼闊,通風良好,鮮少有閒雜人等出沒。住在那兒呀,心情都不自覺飛起來呢。’
‘把我當那堆肉泥僵屍的同類呀!’
‘太失禮了。’
蔚兒氣呼呼地嘟起嘴。
‘它們可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呢。怎麼可以用肉泥呀,僵屍的,這麼簡單又沒禮貌的代稱呢。’
‘那你說,那隻矮矮肥肥,活像是變形侏儒牛的白色肉塊叫什麼名字?’
‘它叫做天川掌縮小失敗三十六號。我比較喜歡叫它做阿牛喔。’
‘下巴非常厚道,臉皺的跟八十歲老阿婆一樣,三不五十高舉著右前肢發出喉喉噪音。好像在講民什麼欲,常什麼心的。背後還會亮一陣、暗一陣的?’
‘它是自走台燈變體一十九號。
我都叫它燈灰先生喔。’
‘雞冠腦袋,腳上就像連了顆皮球滾來滾去的……?’
‘移動炮塔錯誤七號,我最愛叫它小貝客汗了。’
空無一物的袖子指向曾存在一張臉的部分。
‘我?’隻見蔚兒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另一手叉著腰。
‘壯陽變透明怪奇1號,卡哇伊諾吉賽打鳥!’
看著一個透明人穿著衣服,踢書與翻桌子有一種不知該如何說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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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隻覺得假如這番話是一旁的癡呆老頭所說的,可能打鳥早就出手打人了。
由不得對方跟現在的蔚兒一樣,隻知道躲在一旁尖叫,或者那該叫做偷笑?
這的確是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破壞並未持續相當長的時間。
就在打鳥又看見自己的手時,整個人呈現定格的動作,僵在原地。
當確認那五根手指頭是自己的後,他才把舉在頭上準備丟出去的椅子放下。
‘嗯,看來效用不久。’
突然冒在打鳥身邊的奧方隻撂下這麼一句,他便走經打鳥,朝著自己的女仆人,同時也是實驗上的好幫手命令。
‘喂,做一下活體解離檢查。’
‘是的,主人。’
雖然聽不懂專有名詞,但光聽“活體解離檢查”的字眼,打鳥就下意識抱住自己剛出現的右手保護著。
‘你想做什麼?再過來我就要喊救命喔。’
楞在當場的蔚兒看向自己的老主人,隻見背著大家的奧方發出陣陣怪笑。
‘活體解離檢查,就跟字麵上的意義一樣。要做檢查前,得先把實驗體五花大綁在解剖台上。
再拿出尖尖且閃閃發亮的手術刀,從胸膛慢慢劃下一刀,一定要記得經過腹部、肚臍眼跟下腹部。
再緩緩地將兩手五指插入肋骨的箭突處,一口氣向兩邊扒開。
這時應該可以看到活跳跳的心臟,千萬要注意不可以拿刀亂叉那顆有點礙事的小東西。然後,然後,唔哈,唔哈,唔哈哈哈哈!’
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奧方發出意味不明的怪笑聲。
直笑到其他人打個寒顫,倒退三四步。
打鳥更是把雙手藏到身後,腦袋雖然還沒從透明中恢複,但仍看得到鬥大的汗珠順著臉型的輪廓而下。
眾人驚恐的模樣逗的蔚兒輕輕笑了幾聲,弓起的食指拭著眼角因笑而流出的眼淚。
‘不是這樣啦,主人。那是很久以前的老方法了。’
‘嗯~?有新方法呀嗎?’
奧方的疑問同時也是眾人的疑問,隻見蔚兒走向鬆。
‘我先請這位先生協助做個示範好了。
其實方法相當的簡單,──’在這種怪地方還不至於不懂保護自己的男人出手阻下女侍的接近。
不過突然被抓住的右手好像被鐵箍圈住,完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