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些的布衣女孩接口道“我其實是自願被他們抓過來的。”
啪嗒，晴天的小圓麵包掉了下來，她立馬撿起來拍了拍灰，咬了一大口。
一邊嚼她一邊含混不清的問“為，為什麼。”
女孩神色黯然，“我是平民，但父母為了養弟弟妹妹準備把我賣給妓館，邊境這邊的廉價妓館很可怕，進去的女孩很少有活過二十五歲的，我不想那麼早死。”
咳咳，晴天被麵包噎住了。
她急忙喝了兩口麵湯，緩下來後說“你看著也就十一二歲，你父母怎麼忍心！”
“我看著瘦，實際已經十四了，家裡窮，吃不好。”
晴天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嘴裡乾澀的麵包也不是那麼難下咽了……
突然，她皺了皺眉，反應過來一件事，“這邊是梅德斯的邊境？”
“是啊，你不知道嗎？對了，你昨天一直昏迷著。”年長的女孩回道。
淦！唐莉老巫婆居然把自己賣這麼遠！
晴天心裡萬馬奔騰，想刀人。
“你們怎麼還沒吃完？都利索點！吃好還要去梳洗！”鐵欄外有人大吼。
女孩們一聽，對著乾麵包一頓猛咬，就連情緒低落的紅發少女都抬起麵湯灌了半碗，又吃了小半個麵包。
過了幾分鐘，昨天那三個人販子戴著半臉麵罩進來了。
“吃好了，就跟著走。等會機靈點，找個好買家以後日子也好過些……”
晴天點點頭“大哥說的很有道理。”
被她一打岔，人販子一口氣憋住，低頭瞪了她一眼，“你少貧嘴，你這豬仔今天若是賣不掉，就等死吧！”
等死？
晴天頭皮一緊，問道“什麼意思？”
人販子冷笑，“字麵意思。好了，都出去吧。”
“等等！”
“你特麼又怎麼啦！”人販子想揍人。
晴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腿，為難道“藥吃多了，沒辦法站起來。”
嘶——
“就你事多！”說完那人把晴天提溜起來一扛，“再囉嗦我打人了啊！”
“我想去盥洗室，急！”晴天苦著臉道，“這個事真不能忍！”
“……”
最終一個做粗活的女人幫助晴天解了生理之急，又呼哧呼哧抱著她去了隔壁一棟裝修頗為豪華的小樓。
嘖，小樓賣家秀做得還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哪個大貴族的屋子。
沒來得及仔細看，她就被帶到了一個浴室，浴室裡已經有七八個女孩了，同牢房的人在光溜溜的衝淋，朝晴天招了招手。
……
晴天尷尬地看向抱著她滿頭汗的中年女人，無奈道“有勞你了。”
女人臉色一變，伺候了拉屎居然還要伺候洗澡？這特麼是抓回來的“貨”，這是請回來的祖宗？
“想都彆想，你先泡著，我去找人！”說完她把晴天衣服收了，擱在一個獨立的小池子裡。
晴天泡在熱水裡感覺暖洋洋的還挺舒服，回頭一看，其他女孩都在看她……
哎，這種注目禮真是令人羞恥啊！
十分鐘後衝淋的女孩都被叫走了，中年女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她手裡拿著小半顆藥，是和小隊頭目商量後的結果。小孩事太多，給她吃少量藥，恢複個成力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女人把手一攤，沒好氣的對晴天說“你把這個吃了，就有力氣可以自己動手了。”
晴天一激動差點用手直接抓藥，但馬上又收住了，萬一這藥遇水即化呢，得慎重……
“手濕，你幫我一下。”
她把嘴巴張大，一臉期待的望著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