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這眼神……
晴天被他看得心裡咯噔一下,眼皮跳了跳。
這花心蘿卜太妖孽!
要不是自己見過的妖怪多,抵抗力強,估計要被他給看沒了!
塔斯利爾也很清楚自己的殺傷力。
他和蘭澤彤都繼承了塔斯家族昳麗的容色。
但他作為上位者長期在軍部沉澱,掌管領地,又是神將,整個人呈現的氣質是蘭澤彤所不能比的。
如果說蘭澤彤是一把光華四溢的新劍,那他就是散著幽光鋒銳嗜血的名品。
若不是他性格惡劣,平時不露臉,他可能會成為蘭澤最受追捧的男子之一。
所以見過他真容,相處過的女人,很容易受其蠱惑。
八年前大公主自投羅網,領主貴女自薦為寵,不少玩偶甘願沉淪,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自從遇到晴天他就一直不順利,無論硬的軟的,明挑暗逗都被小丫頭屏蔽了。
所以他更加妒忌,妒忌羅倫索。
“嗯?”塔斯利爾拖著慵懶的尾音,眉眼帶笑,輕聲問“你怎麼不說話。”
晴天臉皮微僵,倏地拿出一把小鏡子。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問“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鏡子當然不會回答,所以晴天幫了個忙。
“是我,是我,還是我。”
ok,心理暗示結束。
她把雜念一甩,沉下臉嚴肅道“蘭澤彤,你這樣很不好,你和莫頓郡主已經定情,就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拈花惹草。”
“郡主人美心善,你應該珍惜。”
“另外,我是她的朋友,你沒聽過朋友夫不可戲嗎?所以,我勸你自重!”
“下車後,我們從此彆過,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不是君子做個點頭之交即可。”
塔斯利爾知道她能說,但沒想到她說得這麼明。
他看著晴天現在這張臉。
不好看,但特麼的就是讓他心癢!
她拒絕得毫不拖泥帶水,自己就更想把她拉下泥濘深淵……
幾秒後塔斯利爾輕輕歎息,眼神裡露出一絲哀色。
他俯身撐在晴天兩側的車板上,帶著股壓抑的狠勁低啞道“你懂什麼叫定情嗎,那是兩情相悅心有所屬,而不是利益權衡下的無奈之選。”
“我身份特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玫麗很好,但她進不了我的心。我們彼此都清楚捆綁的是權利家族。”
“我傾心於你,但你若不願,我們可先做朋友。另外……”
塔斯利爾垂下頭壓低聲音道“我和其他貴族不同,如果有一天登上那個位置,無論你什麼身份,隻要我認定,你就是我的皇妃,你的子嗣就是未來的繼承人。”
晴天耳側微癢,周身環繞著他的氣息,還有他蠱惑的言語。
這家夥真是讓人……
尷尬。
她眉頭一皺,用手把塔斯利爾推開,淡淡道“多說無益,畫大餅誰都會,何況這餅我不愛吃。”
“好了,安靜坐車吧,我累了。”
晴天說完閉上眼睛靠在車板上休息。
身不由己嗎?
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活得完全自在,無論是蘭澤彤,玫麗,還是自己都一樣,世俗是永遠推不倒的牆。
但有束縛才能體現自由的彌足珍貴,努力生活總有希望,過程中的風景也很美好。
塔斯利爾怔怔地望著她寡欲淡然的臉。
她還真是難哄,哪裡像一個十七歲的女子。
本以為她困於身份會在意這些,沒想到她冷靜得可怕,不愧是被人調教過的……
誘惑失敗,塔斯利爾反而莫名有些開心,如果征服的過程太簡單,那就無趣了。
隻是她到底想要什麼呢。
羅倫索知道嗎……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他們後邊一輛馬車上。
馬車上坐著一個黑發黑瞳的男子,他杵著頭,謹慎的收回神識,畢竟塔斯利爾也是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