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利爾沉著臉,死盯著自己的傳訊戒指。
“真好,不聯係是嗎?上午才拿了我的土地,晚上就把我拉進黑名單了?”
越想越氣,他站在床邊手指飛快的舞動起來,引得正在活動僵硬身體的依娜動作加快了幾倍,看上去像是她在床上跳機械舞……
站在不遠處專門侍奉依娜的兩個女仆臉色蒼白,生怕陛下一個不小心把人給扯壞了……
玫麗走進側殿剛好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她搖了搖頭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塔斯利爾。
“乾嘛拿她撒氣,出事了,你還怎麼要挾晴天。”
塔斯利爾冷哼一聲停了手,床上的依娜像失去鐵線引導的木偶雙眼無神,身體僵硬地倒在枕頭上。
兩個女仆迅速上前幫她調整好平躺的姿勢,蓋上毯子。
活動過的依娜身體也比之前柔軟許多。
塔斯利爾讓女仆喂她喝下補充生機的聖水,並用自己的靈力幫依娜調理了一番。
“她看起來瘦了許多。”玫麗給依娜清洗了臉,皺眉說道。
塔斯利爾不以為然道“不吃東西光消耗體能自然會消瘦。你想她身體狀態保持好一點的話,可以用靈力和聖水每天為她調理。”
玫麗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走到塔斯利爾麵前,“等晴天進宮,你就會放她走吧?”
塔斯利爾摟過她的細腰,眸色戲謔道“你們三姐妹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玫麗哼了一聲,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情意,拽住他的襯衫領口嬌嗔道“不好,我隻想獨占你。”
塔斯利爾勾唇微笑將她揉進懷裡,低頭輕咬她的耳朵,“現在你確實可以。”
玫麗身上傳來陣陣幽淡迷醉的香氣。
塔斯利爾欲色漸濃,他用手指撩起她單薄輕透的絲質裙擺,探入一片讓人迷戀的柔軟。
“今天怎麼打扮得如此撩人,裙子看著不像是宮廷定製的。”
玫麗輕哼一身身體微顫,誠實道“安茹夫人這兩天進宮,送了我不少衣服飾品香薰。”
“我想著你會喜歡……我便用了。”
安茹夫人……
塔斯利爾眸色微沉,“她有心了,既然他們那麼想我沉溺美色,你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好了。”說完他的手指越發用力。
玫麗用力摟緊他,微喘道“好的,都聽你的。”
見二人糾纏殿裡的女仆低著頭輕聲退到殿外。
唯有床上的木偶依娜顫了顫睫毛,無神的雙眼似有哀色一閃而過……
……
另一邊帕瑪爾行省,白景炎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原本瓷白的膚色染了薄紅,灰色的眸子裡多了層層疊疊地重影。
他有意放縱自己喝醉,麻痹傷感憤怒的情緒。
耳邊斷斷續續響起埃米爾哀婉低沉的聲音。
情歌曲調動人,歌詞充斥著背叛與失意,每句話都紮得白景炎鮮血淋漓……
晴天瞞著他要嫁人了。
不是羅倫索,不是對她有企圖的貴族子弟,不是消失不見的李奇。
而是她厭惡的塔斯利爾……
埃米爾說起此事時白景炎怔了很久,幾乎控製不住他的情緒,聯係了晴天幾次,對方都沒有回應。
望著影像鏡新聞裡青港夜宴無聲地畫麵,白景炎神色微嘲地咽下一杯杯不甘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