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欣賞了一下美麗的黑色光幕。
然後環視了一圈激動的人群。
他聽到了他們發自內心的詢問。
他能感受到這是從他們內心發出來的詢問。
但是他一個也沒有回答。
他為什麼要回答啊?
他們問,他就要回答嗎?
他是城主,還是他們是城主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他們是什麼貨色?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所以他沒有回答,隻是無視。
他站在的高度,“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就如天上的飛鳥,會理會海底深處小魚的想法嗎?
翱翔天際的雄鷹,會理會地上螻蟻的想法嗎?
不會。
反正他是不會的。
他可是法則境三階的強者。
可是遺忘之城的王。
這點逼格還是要有的。
所以,他默默地欣賞著這一出舞台劇。
尖叫聲,哭喊聲,質問聲,聲聲入耳。
化為了一曲天籟之音。
譜寫著一場人生百態。
給他帶來一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
這將是這些他腳下的“子民”的價值。
他們應該為之感到榮幸,驕傲。
這是他們作為底層建築,為上層人物服務的使命。
是他們存在於世間最大的“價值”。
“終於還是來了”
耳邊的一道聲音,打擾了弗裡曼的沉浸式欣賞。
弗裡曼皺了一下眉頭,剛要怒斥。
結果看到發出這道聲音的是湯瑪斯。
便熄滅了怒火。
轉身麵對湯瑪斯,順著他的話,對他說道“愚蠢的湯瑪斯,你發現了我的秘密。”
“為此做出了許多愚蠢的行為。”
“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你說,你蠢不蠢?”
本來在感慨的湯瑪斯,立馬變了臉色。
他媽的,你有完沒完啊?
四句話帶了四個蠢字?
你是句句不離蠢嗎?
你才是最蠢的!
你全家都是蠢的!
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蠢的!
湯瑪斯在心裡怒吼道。
但弗裡曼卻聽不到湯瑪斯心裡的怒吼。
依然繼續說著刺激湯瑪斯的話語。
好似今天不讓湯瑪斯知道他是個蠢貨就停歇不了了。
“正是由於你愚蠢的行為。”
“我才大大提前結束這場精彩的鬨劇。”
“你還敢說,你不蠢嗎?”
弗裡曼對著湯瑪斯一句一句地說著,突然毫無征兆地對著台下大聲說道“索妮雅,你說呢?”
聽到弗裡曼最後問向索妮雅,湯瑪斯的瞳孔猛地一縮。
台下,也和其他人一樣一臉焦急的索妮雅,正拚命想著怎麼帶著她的玫瑰騎士團逃離這裡的時候。
突然被弗裡曼的提問嚇了一跳。
她緩緩地抬頭看向弗裡曼的目光。
那目光裡麵帶著戲謔。
索妮雅心頭猛地一顫。
幾息之後,好似想通了什麼。
精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好似認命了一般。
兩天前湯瑪斯在地牢中的假設,真的發生了。
原來她們一直就在弗裡曼的眼皮底下。
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其看在眼裡。
沒錯,兩天前在地牢之中與湯瑪斯會麵的神秘黑影正是她。
玫瑰騎士團的團長索妮雅·奧克。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成底下這些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