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看著格裡莫和霍爾曼臉上露出一絲膽怯。
嗬嗬一笑道“要不要啟動一下這座大廳的法陣試試？”
聽到林楓說的話，格裡莫和霍爾曼的眼睛又猛地縮了一下。
想不到這個，林楓也知道。
而且好似還有恃無恐。
格裡莫暗中試了一下，然後臉色又難看了許多。
霍爾曼看到格裡莫臉色的變化，一下子沉默了。
他知道他們原先準備依靠的法陣，應該也出問題了。
法陣出了問題，比下毒的菜肴沒取得效果，更打擊到他們。
對他們的心理防線，又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還沒出手，他們就都快被乾趴下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叫他們出手，他們好似也不敢了。
倒不是貪生怕死。
隻是還是貪生怕死。
如果有一絲希望，他們也會奮起一搏。
活了這麼久了，拚命的次數也不少。
他們並不缺乏拚命的勇氣。
隻是，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們的心裡有點一蹶不振。
而恐懼也隨著一連串的打擊，與腦補，充滿了他們的心靈。
隻是就這樣放棄，他們又很不甘心。
但是又擔心，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甚至麵臨更可怕的事情。
有時就是這樣，彆人還沒打倒你，你就先打倒你自己了。
林楓前世有一段時間要堅持做某一件事情。
那一段時間的堅持，很是痛苦。
而痛苦並不來源於其他，就來源於他自己。
他每天產生的負麵情緒，來源於他心裡的內耗。
那段時間，林楓成長了許多。
雖然痛苦，還是痛苦。
他的意誌也沒有增長多少。
但是他慢慢認識了痛苦，看清了痛苦。
認識了內耗，看清了內耗。
後來他中二地將它稱為了心魔。
在每天依然無數次想要放棄的時候，中二地喊出“我要斬魔成道。”
“我要斬魔成道。”
“我要斬魔成道。”（此處是回音，回蕩在心靈中的回音。）
然後一絲殺性，又讓他堅持了一下。
雖然第二天不同的場景同樣的場景，依然還是會到來。
然後他就這樣一次一次地用口號‘我要斬魔成道’拉自己一把。
慢慢地，喊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林楓有沒有變強，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意誌好似還是那樣。
隻是好像適應了，熟悉了，內耗雖然沒有消失，但好像自身的承受能力變強了。
從那之後，林楓知道了每個人的體內都住著一個最大的敵人。
可能一生都無法戰勝的敵人。
反正林楓最後雖然完成了堅持，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是也沒有戰勝那個敵人，它依然還在。
如果隻是戰勝的話，可能那一次也可以算個勝利吧。
隻是沒有消滅。
這件事林楓記憶猶新。
那中間的點點滴滴，他可能永遠都忘不了。
也沒想過忘記。
畢竟這可是一件難得的他為自己感到自豪的事跡。
他倒是沒想過從這方麵來對付格裡莫和霍爾曼。
這一幕發展到這樣，完全是因為他的惡趣味而已。
不過，看到現在的格裡莫和霍爾曼，林楓倒是意識到這也是一種攻擊手段。
心靈的攻擊。
不過並不適合他，偶爾耍耍還可以。
倒是十分適合冥。
他那頂級的血脈天賦，七情六欲神通，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