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誰!
秦朗覺得很有趣,眼前的這波人中竟然藏著一個對自己飽含惡意的家夥。
膠州參將邱永康!
這家夥的惡意殺意已經都快要凝成實質了。
雖然表麵上他是滿滿的恭敬。
所以說,天下最好的演員都在當官,這話果然不假。
秦朗要在膠萊河口立下一座穩固的大營,這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和相應的物資,隻憑靠船隊隨船裝載的那些東西可不夠。
船隊更多的船艙是用來運送各類軍需糧秣的。便是隨軍民壯總數也不過三千餘人。
黃景義二話沒說,立刻就令人回去組織勞力和物資速運了,然後趙誌高和邱永康也迅速轉回,前者是什麼都不用做,後者就需要儘快整頓隊伍,然後與秦朗會師了。
邱永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漏了,還心下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跪舔大法得手了,秦大駙馬果然拒絕不了一支主動來當炮灰的隊伍。
他是高高興興的回去了,神采飛揚,隻恨不得能高唱一曲。
而膠州的州官吳慶寧則就留在了膠萊河口。
吳慶寧沒什麼不願意,秦朗留下他明顯是要利用他作為膠州父母官的身份,更好的聯絡地方,吳慶寧樂意效勞。
“吳知州與邱參戎一地相處,想來是深知其為人的。就是不知吳知州以為邱參戎如何?”
黃景義等人開去後,帳中就隻剩下了秦朗和吳慶寧,秦朗問道。
吳慶寧怕是沒想到秦朗會如此的直截了當,支吾了一會兒才說起了邱永康的好話來,但又比較的有分寸,沒有把什麼知兵善戰,勇猛果敢這類的詞彙用到他身上。
卻是吳慶寧以為秦朗是思量著如何用邱永康,他自認不會這個時候斷人前程了。
吳慶寧給秦朗的感覺是很正常的,所以這人並沒有投清降韃,他這麼評價邱永康,說明什麼?說明邱永康降清之事做的甚為嚴密,做的相當謹慎,連吳慶寧都沒什麼發覺,那就不是浮山城內部監管不力的問題了。
不過吳慶寧會這麼的想,那完全是因為他根本不了解秦朗。
李軒在秦朗問起邱永康的時候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對,看著吳慶寧退下,立刻就問道“可是那姓邱的有不對?”
“此人已經投韃。”
這也是帳中再沒有其他人,要不然非一個個睜大眼睛,滿臉懵逼不可。
但李軒知道秦朗有天佑啊。
凶厲的狠色立刻充斥了李軒的雙目,“狗漢奸。他還敢主動來我軍大營,這是要……”
投清降韃的事兒李軒已經聽的多了,但已經投了韃子卻還要往秦朗身邊湊,這是想要乾嘛?
就很不言而喻了。
所以邱永康更該死。
“什麼事兒都怕不明白,藏在暗處的才最可怕。這種已經露在明麵上的貨色,想殺他不過是舉手之勞。”
秦朗轉動起腦子。
他覺得‘引君入甕’這條計是很不錯的。
邱永康既然主動往自己身邊湊,那麼協助清軍擊破他部,甚至擊殺他,都必是邱永康之所想。而隻要秦朗適當的露出破綻,給邱永康以可乘之機,膠萊河口大營可遠沒有浮山來的牢固。
清軍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良機的。
到時候一通火箭洗地,秦朗再收獲一場大勝,豈不是手到擒來?
而不提秦朗這邊設想,單說柯永盛那裡。
此人出身柯家,那是老牌的漢奸家族了。在漢軍鑲紅旗中影響力甚是不小。
他的叔叔柯汝極天聰八年就是韃子的禮部參政,崇德二年,晉世職二等輕車都尉,崇德三年,去禮部參政職,專任甲喇章京。如今已然是鑲紅旗漢軍副都統。晉世職一等輕車都尉了。
柯永盛在鬆錦大戰中初立功勳,之後兩年裡屢屢受獎,韃清入關之後,更是數立戰功,在韃清最初的計劃中,清軍攻克登萊之後,柯永盛便是膠州總兵。
隻不過清軍對齊魯的攻勢明顯沒有計劃中的順利,那最大的區彆便是清軍主力沒能輕鬆擊潰攔截的明軍主力,以至於白白浪費了最有利的時間。
現在看似齊魯清軍對膠東的攻勢如火如荼的,可實則清軍自身都沒有奪取登萊的信心。
甚至要不是還有邱永康這張底牌,柯永盛對於攻取浮山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清軍這次在浮山地區第一次品嘗到了棱堡的真正滋味,那太不好受了。
柯永盛永遠也忘不了炮隊章京那崩潰的表情,一顆顆炮彈打過去,十發裡頭卻有七八發偏出。
後者低矮的水平線高度實在很難被標準。
稍微高一點就遠遠的飛了出去,稍微的第一點就又射程不足。
對手的棱堡隻一個海拔高度問題就讓清軍苦惱不已。
而等到清軍大隊人馬真的對棱堡發起進攻時,則又發現棱堡的海拔高度低是真低,可相對高度卻一點也不低。
因為棱堡向外丈範圍內,都已經被秦朗軍給挖空了。
棱堡就相當於一個半地下層,肉眼看著至少一半是在地平線以下的,但人家又在堡壘周邊的挖出了一丈多深的大坑,你想要碰到棱堡的壁壘,就要先下到坑裡,這相對高度立馬就翻增了一倍。
而且棱堡上配置有大量的火炮,無論是實心彈還是開花彈,亦或是散彈,無論是火槍彈子還是手榴彈,棱堡上都火力充足。
更可怕的是,當進攻的士兵扛著雲梯盾牌辛辛苦苦的跑到了棱堡下方,貼著棱堡的壁壘堆積器械和兵力的時候,棱堡卻因為自己多角星的形狀而兩兩凸角之間都可以形成交叉火力,各個角度還都有專門正對著棱堡切麵的火炮……
那簡直就是一場送死的遊戲。
大批的清兵被兩個凸角上的守軍槍炮射殺,可悲的是他們連躲藏的地方都有,你擋得住前麵擋不住後麵啊,擋住了後麵前麵則又門戶大開了,這就是交叉火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