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誰!
,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誰
濟寧之戰的結果震驚了整個齊魯。
大名鼎鼎的饒餘郡王阿巴泰親自坐鎮,集結了數萬雄兵,臨戰前夕更有耿仲明、尚可喜領著大幾千八旗火器軍趕到,憑著濟寧堅城,整個齊魯真沒有幾個人看好秦朗的這次大戰。
不看就連滋陽城裡的魯王朱以海,短時間內都沒什麼大舉動麼?
隻不過是聯手城內的王英東軍與城外勒克德渾率領的清軍小打小鬨了幾回。
反正是誰也沒想到,短短幾天裡,仿佛堅不可摧的濟寧城便就淪陷了,大幾萬清軍被打的抱頭逃竄,被秦朗大軍追殺數十裡,伏屍上萬。
而後秦朗大軍還絲毫沒停下腳步,現如今連東平州都已經拿下來了,直接切斷了滋陽城外清軍的退路。
現在勒克德渾軍,已經連夜退往了滋陽東北方向的寧陽。
他就跟其他人一樣也沒有料到阿巴泰坐鎮的濟寧城會那麼的不經打,秦朗大軍已經追著清軍敗兵越過蜀山湖,進入汶上縣城了,勒克德渾才知曉不對,不等滋陽城內的守軍發起攻勢,就乾淨撤退去了寧陽縣。
但這也依舊是一條‘絕路’。
這寧陽位於滋陽城的東北,後方就是連綿大山,就是泰安州。
往北是東平州,往西是汶上縣,唯一的生路就是孔家所在的曲阜,以及曲阜更東的泗水,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泗水再往東還是能碰到秦朗軍。
也就是說,勒克德渾部現如今已經完全被秦朗包圍了。
當然,他手下有三千蒙古騎兵,這些人憑著高機動性,很輕鬆的就能從平坦的西側突圍出去,甚至分潤一下戰馬,把兩千八旗兵一塊帶出去也不是難事。難的是柏永馥手下的幾千綠旗,他們才是真的走投無路呢。
秦朗對勒克德渾這五千八旗、蒙古兵垂涎欲滴,跟他們相比,柏永馥手下的幾千綠旗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他手上的主力必然是要趁勝追擊,直到拿下臨清才是第一位的。那餘下的力量想要消滅勒克德渾可就困難了,必須要靠滋陽的援助!
朱以海對清態度強硬,更彆說滋陽城內還有王英東這支本就是秦朗麾下的兵馬,且兗州知府陳艾山也早跟秦朗勾勾搭搭,按道理,這本該是毫無阻礙的事情。
可偏偏就在這個檔口,本應是水到渠成的事兒,硬是摁下了暫停鍵。
魯王朱以海猛地“病重”,臥床不起了,所以他手下的一萬餘兵馬自然就無法動彈了。
“查出原因了嗎?”
秦朗的臉色很不好看,這種突然爆出來的地雷很傷人的,尤其是朱以海本就是軍情局的重點關注目標,卻還讓他出這樣的亂子,這怎麼可能叫秦朗滿意?
“回國公,拒查兩日前孔尚睿曾到訪魯王。”劉傑低頭說道,他不得不承認情報體係真的有些疏忽了,因為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孔家人兩邊添,一邊聞著韃子的臭腳丫,另一邊又扒拉著金陵不放手,幾乎是每月都有人帶著厚禮來拜訪魯王朱以海。
一次警惕,兩次也警惕,可三次、四次、五次呢?這次數多了,真心警惕性就下降了。
“孔尚睿是誰?”
秦朗知道孔胤植的生父是孔尚坦,嗣父是孔尚賢,這孔尚睿又是誰?
心中早已經給孔家劃上了大大一個叉號的秦朗,並沒有太過於關注孔家的枝枝葉葉,他也關注不過來啊。
繁衍兩千年的孔氏一族,彆看‘族長’的位置經常絕嗣,可整個孔氏真心人口眾多。彆說衢州的南孔了,光就曲阜的北孔,那可就是二十派六十大戶,秦朗才沒那麼多的腦細胞去記這個呢。
“國公,孔尚睿是孔胤植的親五叔。”
“哦,汶上的哪個?”
秦朗恍然。
他倒是知道孔胤植的生平的。孔胤植的嗣父孔尚賢是第六十四代衍聖公,嘉靖年間,孔尚賢娶了奸相嚴嵩的孫女為妻,與嚴家往來密切,其二叔孔貞寧對此甚是不滿,不願與之往來,憤而舉家遷至汶上,這一支便就此在汶上紮根。
孔貞寧生有六個兒子,長子就是孔胤植的生父孔尚坦,因為孔尚賢沒有兒子,於是便以孔尚坦之子孔衍植過繼給孔尚賢,回到曲阜做了第六十五代衍聖公。
因為孔貞寧是孔尚賢的親二叔,本身也是孔家嫡子,二者血脈最親近。
孔尚坦之後隨兒子孔衍植返回了曲阜,父以子貴,本身死後被明廷追封為衍聖公,但他的五個弟弟則都留在了汶上。不給那五個人都叫啥名字,秦朗就記不住了。
現在看,孔胤植這五個親叔叔裡還活著的,或者說能出來做事的,就是孔尚睿了。
孔家這些日子裡跟燕京和金陵都聯係密切,在金陵那邊與聲討秦朗的東林一黨走的尤其近乎,因為秦朗的所行政策已經嚴重的危害了孔氏一族的利益了。
後者田畝中多,光是明麵上的祭田,就有2000大頃,也就是20萬畝。然後還有“五屯、四廠、十八官莊”等,族產遍布齊魯和淮上。
這要是按照秦朗的法子,不管士紳商民全都要一體當差納糧,隻是明麵上的損失,孔家就損失大發了。更彆說秦朗還要清丈田畝,這是在挖孔家的根兒啊。
所以天下間聲討秦朗的聲音裡,南有東林黨,北有大孔家,後者跟前者一樣,是早就上了秦朗的黑名單了。
“把這事兒給我查清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搗鬼!”
從陰謀論出發,這事兒明顯得利的是韃子,一萬多軍隊的缺陷,甚至還會牽製到王英東和陳艾山的人馬,這直接就讓濟南之戰陷入了還沒開始就先行完蛋的境況。但朱以海是什麼人啊?
秦朗跟這位魯王雖然沒有太深的交情,可怎麼看他也不像跟韃子勾結的人。所以說這裡頭還應該有南麵使來的力量,……
這可真就是操蛋了。
這一戰秦朗的目的就是拿下臨清,收複齊魯,這樣一來不但卡住了京城的水運糧道,更實打實的在韃子的腹心位置頂了一把尖刀,是對韃清的極大威脅。
怎麼看都是大利於漢家天下的。
他麼的竟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拖後腿?怎麼想的呢,這是不是也太早啦?
秦朗就是拿下齊魯之後,也不過據一省之地啊。而且與韃子針尖對麥芒,從某種程度上說來,還大大減輕了金陵、李張的壓力呢。
怎麼看這都是對金陵大有好處的事兒,怎麼看這也都不是對秦朗下刀子的好時機啊。
而且能說動朱以海這個跟韃子有著血海深仇的人,那會是誰呢?秦朗幾乎不用想就知道答案,這可真叫人不爽。
去年的長江之戰還曆曆在目,不是他領著水陸軍浴血奮戰,老丈人就要二次落跑了。結果現在就來翻臉不認人?
“唾~~”
秦朗心底裡狠狠唾棄著崇禎帝,這貨腦子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