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食堂內,旁邊時不時傳來學生的嬉笑打鬨聲。
黎知音所處的地方是角落,乍一晃眼,就會以為他們兩個人正在聊天。
其實黎知音的叉子隻差一點點就能刺穿十六的眼睛。
十六並不急著躲開。
他眼瞳泛起零星點點的怒色,反手拿起叉子戳黎知音盤子裡切好的牛排,遞到她嘴邊“你還吃嗎?”
黎知音眼眸一黯,感覺他在挑釁“不吃。”
“那正好。”十六將牛排放入口中“就當你親手為我切了牛排,當賠禮道歉吧。”
黎知音“?我給你賠禮道歉?你——”
她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在這瞬間天地都旋轉了起來。
她不舒服捂住腦袋,眼皮越來越重。
怎麼回事?
她看向十六,張嘴想說話,卻軟軟倒了下去。
十六托住她要埋在牛排裡的頭。
黎知音熟睡地倒在他手掌中。
他不慌不忙地將牛排挪到自己麵前“這事兒的確是我天真了,以為你原諒了我。”
十六湊到她耳邊,笑得詭譎“但你也很天真,因為你以為我是個很好欺負的人。”
黎知音皺了皺眉,感覺意識逐漸遠去。
低緩的少年音在她耳邊響起“天真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
她嘗試睜開眼睛,可身體笨重得很,根本不由她控製。
迷糊中感覺有人抱起她,把她塞進了某個車廂。
再有意識的時候,就是有人將她放在了床上。
她抵觸地想要動彈,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蹙眉。
好像被夢魘魘著。
根本就動彈不得。
她努力想爬起來,但還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知音終於醒了。
她大腦一片混沌,迷茫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鍍金的鳥籠。
……
鳥籠?
她從床上坐起,嘩啦啦的鎖鏈聲進入耳中,驚覺自己手腕和腳踝上都被人上了鐐銬。
鐐銬上纏繞著紅絲帶,裝點禮物般地紅絲帶打成一個飽滿的蝴蝶結。
代表侮辱性的蝴蝶結分布在她的手腕上,腳踝上。
她四肢軟得像棉花,嘗試掙紮卻也隻能將鎖鏈扯得嘩嘩作響。
黎知音鎮定保留力氣,環顧四周。
她竟然是被放在臥室裡的。
因為她隔壁有一張床。
而且這個家的主人似乎是有刻意分辨他們的性彆。
男人的床單是純黑真絲材質。
而她則是粉嫩的真絲床單。
她就像是被豢養在這裡的鳥兒。
黎知音趕緊在身上找了找。
空的。
手機沒了,她隨身攜帶的萬能工具也沒了!
一隻好看的手穿過鳥籠,將萬能工具遞到她麵前“你的工具在這兒呢。”
她下意識伸手去拿,眼看著要抓到,萬能工具卻離開她可以觸碰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