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一時無人說話,都迷惑盯著病床上的兩個人。
顧清焰很有耐心地哄勸黎知音“來,吃草莓。”
黎知音不太想吃,頭往一旁偏了偏。
顧清焰喂食的動作凝滯,語氣渾不在意“喂,你們這兩個新保鏢。”
杵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被點名,回答道“少爺?”
顧清焰把叉子放回到碗裡“你們公司服務宗旨是什麼?”
黎知音察覺到他是什麼意思,翻了個白眼。
那倆保鏢似乎也知道,語氣遲疑“雇主就是上帝,雇主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不能多問,不能多看,隻要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顧清焰沒說二話,端著果切,拿起叉子,再次遞到黎知音嘴邊。
這話就是說給黎知音聽的。
他篤定黎知音會遵守這個約定。
顧清焰很有耐心,黎知音不看他,他就舉著手,也不嫌手酸,就這麼等著。
一分鐘後,黎知音把水果吃了。
顧清焰喜笑顏開,繼續投喂“哥哥你們先出去吧,我一人陪著黎知音就好。”
溫徐行無語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情嚴肅“顧清焰,你過火了。”
顧清焰“什麼過火?”
溫徐行生氣“你就算是對黎知音有愧,你也不能這麼乾,你這樣已經超過了你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有的距離。”
顧清焰對答如流“我們倆之間應該是什麼距離,不是你來定義,是我來定義。”
溫徐行“……”
紀夜“……”
顧清寒“……”
顧清焰拿起紙巾,給黎知音擦了擦嘴,哄她就跟哄孩子似的“我們再吃一點葡萄好不好?”
黎知音沒有回應。
他就自顧自地給她喂葡萄。
她張嘴吃了,嘴唇不小心碰到顧清焰的指尖。
顧清焰眼眸幽暗,繼續喂她葡萄吃。
黎知音一邊吃,一邊仔細觀察他。
幾個小時前,顧清焰傲氣得像是一隻鬥雞,豎起渾身的羽翼張牙舞爪地來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