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山地下城酒吧內——
酒吧老板戴維坐在吧台旁邊打電話。
一個半機械的少女坐在戴維身邊。
她左邊身體是機械鏤空的，沒有做仿真皮膚處理，像個冰冷的機器人，麻木地注視前方。
戴維顧忌地瞥她一眼，壓低打電話的聲音“失敗了？咱們的人死了幾個？”
“……全都死了？！還有一部分被抓了？！”
“你不是說咱倆聯手肯定沒有問題嗎？！沒有機械防爆隊保護黎知音，她一定會死嗎？！”
“……草！我他媽要的是她的屍體，你跟我解釋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戴維把電話掛斷，尷尬看向少女，難以啟齒“呃……樓小姐。”
“失敗了，是吧。”少女指腹敲打著酒杯，神色雖淡漠，但指尖的動作中明顯透著不耐。
“我找了兩撥人，你是第二波，第一波是因為那個中間人低估了黎知音的實力，派去了垃圾傭兵，這一次我跟你明確說過，要花錢請最好的，裝備也要最好的，你也跟我說你的能力值得保證。”
少女目光冰冷地落在戴維身上“你的能力呢？這就是你的能力，對嗎？”
戴維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跟我合作的那個國外中間人，已經派去了最好的傭兵，但黎知音身邊的人也跟去了國外，所以這一次襲擊，她被她身邊的那些人保下來了。”
少女皺了皺眉，沒說話。
戴維以為她不滿意“我那個合作夥伴說了，那丫頭燙手得很，身邊的人全都是個中好手，踹她一腳就跟踹馬蜂窩一樣，很難搞的。”
他越說越焦慮“當然您也是知道的呀！黎知音身邊的人戰鬥力都是九級，還有一個很強的黑客做後盾，就算她是個廢物，她這塊骨頭很難啃的，我——”
戴維話沒說完，聲音卡在嗓子眼裡，震驚盯著少女“您……流鼻血了。”
少女一怔，這才摸了下鼻子。
鮮紅血液染在機械指尖上，透著猩紅色的光。
她嫻熟拿起紙巾捂住鼻子，語氣平靜“我不想聽你的借口，你就說你要花多少錢才能把她的屍體帶給我，我不要活的，要死的也這麼困難嗎？”
戴維乾笑“您要的是整具屍體，不能缺胳膊少腿，更不能用大炮轟，那肯定難啊。”
少女眼裡浮起冷色“如果我用大炮轟碎她，我還得著找你嗎？！”
戴維被她吼得無奈“那我把一部分定金給您退了吧，這活我接不了。”
他一邊轉賬，一邊道“現在黎知音這單，全瀾山城的中間人都不敢接，一來是因為她跟機械防爆隊的蕭玦有契約，二來是因為她身邊的人都太棘手了，那遲家小太子還有顏家的小少爺，都喜歡她，她後台硬死了，啃不動。”
少女的手機嗡嗡響起，收到了戴維退回來的訂單。
戴維聳聳肩“您還是去彆的中間人那邊看看吧，但據我所知，瀾山城是不會有人再接你這個單了，黎知音的名氣傳得很快，聽說她連冠軍拳擊手都打得過。”
少女沒說話，起身離開。
走出酒吧，她煩躁地將紙巾丟在垃圾桶裡。
鼻血像一股小噴泉，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她隻能停下腳步，靠在臭氣烘烘的垃圾桶旁，拿出一張又一張的紙，用力堵在鼻子上。
保鏢看得蹙眉“您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我這就為您聯係蕭承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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