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吃了一口，便把剩下的扔回了盤子裡。
“你……你怎麼能把自己吃的東西放回去呢？裴小姐，這就是你作為大家閨秀的禮義廉恥嗎？”衛甜歆語氣不滿，語氣中還有些許的委屈。
“就是，你也太不講究了，怎麼能這麼沒禮貌？”江安吩咐身邊的丫鬟拿走這盤糕點。
李佩和石正浩也很詫異，尤其是石正浩，目光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之意。
旁邊的下人臉上也帶著嫌棄“還說是大家閨秀呢，就這麼做事的。”
“果然和小姐說的一樣，鄉下來的，一點世麵沒見過。”
“就是，真給宰相府丟臉。”
他們還在議論，寧姝卻咳嗽了一聲。
立馬，那幾個議論的丫鬟便被青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掌了嘴。
“嘖，當著主子的麵議論主子，看來你們的教養也不怎麼的，難怪一輩子隻能是下人！”寧姝麵露譏諷之色，“我替你們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大小的下人，你們沒意見吧？”
“你……”衛甜歆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寧姝是宰相府大小姐，地位比他們高了不知多少，更何況本就是這些下人以下犯上，按照大虞律例，這些下人被打個幾板子都不為過，隻是一巴掌而已。
而且寧姝打也打了，打完了才問他們，這擺明的先斬後奏。
衛甜歆氣的一口氣快要上不來“沒意見，這些奴才該打。”
寧姝好似沒聽出來衛甜歆的咬牙切齒，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衛姐姐會怪罪我呢。”
“小女子哪裡敢怪裴小姐。”衛甜歆覺得自己臉上的笑意馬上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寧姝看了一眼衛甜歆的臉色，心中冷笑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哎呀，我剛才扔這糕點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江安不悅的看著寧姝，“若是你不能說出什麼來，相信明日裴家剛回府的大小姐不知禮數的消息，會傳遍整個京城。”
威脅我？
“嗬，這說起來，還是衛姐姐的錯。”寧姝黛眉微蹙，這副樣子倒是讓石正浩心中微漾。
寧姝長的很美，而且那種美是柔弱的，惹人憐愛的，做出這副表情更是讓她如同迷路的小兔子般可愛。
衛甜歆的長相微有些淩厲，之前她做這表情，確實讓人心疼，可這一對比，便讓石正浩知道了自己之前感覺的不對勁從哪兒來的。
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
衛甜歆倒更像是裝出來的，寧姝這才是真正的我見猶憐。
“唉，說起來，自打回京小女子便發現那香酥齋的糕點最是好吃。”寧姝假意歎了口氣，語氣中也有些哀怨。
衛甜歆聽到“香酥齋”三個字，便驚覺大事不好。
“是啊，我家廚子便是香酥齋的廚子來著，我這糕點也是和他學的。”
衛甜歆不安的在桌子下攪動著手帕，坐在一旁的李佩自然看到了，心中更是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是嗎？可據我所知，香酥齋並沒有廚子去誰家當差啊？”
“裴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直說吧。”江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女子從回京之日便時不時的買些香酥齋的糕點吃，這鮮花餅更是吃了很多次，對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衛姐姐做的這鮮花餅，和香酥齋的味道倒是一模一樣呢。”寧姝笑著看向衛甜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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