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
葉飛揚也有自己的脾氣。你盛瑾瑜是官二代的大小姐,我葉飛揚是街頭打出來的混混,我和你攀不上,我也不稀罕去攀。
葉飛揚站起身來,揮揮手。
“阿浙,我先走了。杜先生有事,我就不和你閒聊了。”
又對陳觀水說了一句“陳先生,我過幾天會去看一下葉姐。我們到時候切磋一下,你不要不應戰哦。”
陳觀水隻是拱拱手,“好說,好說。”既不是拒絕,也沒有真的答應下來。
葉飛揚走了,陳觀水也沒有繼續留在這張桌子旁邊。端了一杯水,很自然的和陸浙點了一下頭。
陳觀水現在不想和這個被稱為“小浙”的男人和那個被稱為“盛小姐”的女人有太多的接觸。他們和葉飛揚不同,他們給陳觀水的感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
所以陳觀水很自然的提前離開。
擠進人群,站在一根柱子旁邊,看著遠處人群裡的她。程蕾,沒有戴麵具,很拘謹的緊跟著前麵的華麗如同女王的那個中年女人。不過,她今天很漂亮。
陳觀水靜靜的喝著水,看著自己的女人穿著自己最喜歡的顏色,最喜歡的風格,最欣賞的妝束。水冰涼,心火熱。隻是這大廳裡麵,有些人太礙眼。
剛才程蕾登場的時候,有五個人的眼睛不對勁。葉飛揚已經走了,那個小浙和盛小姐還坐在那裡,和一個自己很熟悉的女人在說話。
陸吉。
陳觀水都已經有點忘記陸吉的臉是長什麼樣子。
但是當她坐到剛才自己坐著的位置上,陳觀水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女孩子的精神有點差,但是身材依然還是那麼好。今天陸吉選的衣服是一件無吊帶的束腰裙,硬硬的胸托遮住了胸前山峰的大半,卻也擠得它更是巍峨。潔白的胸膛,藍色的寶石,紅色的耳墜,狐狸一樣的麵具。很不錯。
陳觀水沒有過去,在找剩下的那兩個人。一個站在大廳的對麵,穿著寶藍色的裙子,戴著渾圓的珍珠項鏈,身材很豐滿,但她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程蕾的位置。另一個就站在自己這根柱子的另一邊。
好巧,也是熟人。
謝紅旗。
那個在德宏大廈廣場上遞給自己名片的女人。
陳觀水就奇了怪了,自己的女人,怎麼就變得這麼搶手了。程蕾身前的那個女王,和旁邊的那個穿的像維密超模一樣的韓玲,牢牢鉗製住了她。現在又有了五個人對她心懷不軌,算上葉冰雲,就是六個。程蕾,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陳觀水沒有去多做任何的事情。下麵的懇談會裡,他被葉冰雲拉著,擠進了幾次私人間的小聚會,以“陳平”的名義被介紹著,旁聽著那些人的高談闊論。陳觀水一直很有禮貌的在聽,即使被問到也隻是笑笑搖著手。
這個聚會確實很有意思。
陳觀水在走動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要調查的那個目標祝同韜,也看到了自己今天潛入的那間辦公室的主人孫諒,更看到了可以導致祝同韜被謀殺的那個女人孫諒的女兒孫夢蓉。
可是很奇怪,祝同韜坐在一群西裝筆挺統一戴著狼頭麵具的中年成功人士的中間,而孫夢蓉卻是擠在五米之外的一個大沙發上。孫夢蓉和其他的幾個女人圍在一個男人的身邊,聽著他胡吹著那些商海征戰的機密。每個女人都像是在聽童話故事的小紅帽,捂著雙手,捧著臉,擠著胸,發著花癡。
陳觀水聽到那個男人自稱自己是“杜二”,所以孫諒老教授就坐在不遠的地方,卻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虛無的氣場中,祝同韜像是一條優雅獵食的公狼,叼著孫夢蓉這隻有著太多奢望的小羊,丟在了一隻肥胖的老虎的身邊。而孫諒教授,像一頭膽怯的老公羊,空有利角,卻連拉著女兒回家這件最簡單的事情都不敢。
陳觀水在想,孫諒教授現在應該是在做什麼決斷呢?
繼續去謀殺祝同韜?
轉身來謀殺這個“杜二”?
或者乾脆就自殺了事?
杜二很慷慨,也沒有什麼急色的地方。他隻是很規矩的坐在那裡,身邊的女人們也在麵具的遮掩下,淑女一樣的矜持。杜二的手裡,玩弄著一打的銀行卡片,哪一個女人和他說話說的讓他開心,他就抽出來一張扔過去。每張卡裡的錢都不多,五萬塊而已,但是那些女人接到卡的時候都會裝著好激動好激動的樣子。
錢對於她們隻是小費,但是卡片的多少卻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說不定今天晚上得到最多卡片的女人,就能成為杜二先生的新寵,被他用黃金籠子裝起來,過上貴婦人一般的超奢華、超優雅的生活。
孫夢蓉很有運氣,她的手裡拿著最多的卡片。到了最後,她已經有了那種預感,所以眼睛已經快要融化了,她的裡麵也濕的很厲害。
聲色犬馬,這個大廳裡麵可以算得上是東海這個國際大都市最上層的一個剪影。
陳觀水還沒有想好怎麼去麵對程蕾,可是見麵的機會就是這樣的不經意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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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王的一樣的女人,氣勢洶洶的站在了杜二的身前,隻是用眼睛低低的瞥著他周圍的那些女人一眼,就讓她們自己像被開水澆了一身的連忙滾開了。
“杜二,你真有出息。”顏戀塵抬手就是給了那個男人一個耳光。
“啪”
耳光很響亮,顏戀塵的頭抬的很高,像看一攤狗屎一樣的鄙視著眼前的男人。
杜如梅,杜家的排行第二的男人,杜草昧的親弟弟,東海市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像泰迪狗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情的爛人。和他的那個毅然昂首潮頭、手擎紅旗的哥哥比起來,杜二就是漢風俱樂部的一個恥辱。漢風俱樂部這麼多年來風氣的奢靡和墮落,都是要拜以杜二為首的這一幫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