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是陳寂在敲門。
門沒有關上,但陳寂知道杜如梅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阿梅,我剛才派人去請魯紅河先生了。”
杜如梅連眼皮都沒有抬,“哦,結果呢?”
杜如梅看著旁邊的手機,手機上提示燈一閃一閃。剛才有很多條信息發過來,但是杜如梅沒有精神去看。再看陳寂的身後,也沒有一個被五花大綁捆成死豬的男人被帶過來,結果肯定是不好了。
陳寂走到杜如梅的身後,解開了自己外衣的扣子,再解開胸罩前麵的搭鏈,兩大團溫熱的胸肉袒露出來,靠在前麵男人的腦後輕輕的揉著。陳寂知道自己剛剛挖出來一顆地雷,把前麵的這個男人炸的很受傷。
誰能想到,十幾個情婦裡麵最得他寵愛的那個女人,竟然藏著如此深的一麵?
“阿梅,我剛才找到了魯紅河先生的位置,他今天下午一直都在石巷區七寶老街那裡。我查過了,他的妻子韓雪現在被警方放在第二冶金研究所的招待賓館大樓的第二十五層。警方在那邊周圍布下了很多層的網,就等著魯紅河上鉤。然後我的人在寶家路背街的嚴師傅烤魚找到了他,我派出去五個人。”
陳寂聽下了話語,捧起自己的胸肉,慢慢的揉著。
杜如梅“切”了一聲,吐出一口氣“魯紅河是不是以為那五個人是我派去殺他的?所以他是跑了?還是反擊把我的人給殺了?”
杜如梅搖了搖手指,“他應該是不會殺我的人的。他身上背了那麼多的案子,又參與了那麼的事情,還是東海地下鐵的關係戶,現在每一個方麵的人都在找他。他耽擱不起。隻要他被我的人困住三分鐘,那些警察就能把他的皮扒掉。小寂,魯紅河是不是跑掉了?”
陳寂苦笑“梅先生,你猜不到的。陳觀水先生突然衝了過去,把我的人打成豬頭。然後他空手接了三發子彈,隔了一百五十米扔了一石頭砸死了一個狙擊手。現在兩個人,都跑掉了。”
“哦?”杜如梅沒有因為魯紅河跑掉而生氣,反而是眼睛裡麵突然有了精神。
“你是說,還有一個槍手?”
杜如梅站起身來,雙目炯炯有神,剛才的痛苦和迷茫一掃而光,整件事情裡麵突然敵人犯了一個錯誤。真的很不錯,竟然在自己之外,還有一群人在追殺魯紅河。那麼他們要殺死魯紅河的目的又是什麼?而魯紅河他又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呢?
陳寂看到了杜如梅抽出了一個抽屜,抽屜裡麵放著一個很特彆的東西。“呸”,陳寂紅著臉,很有點生氣的抽了眼前的男人一下。
“阿梅,你再這樣玩下去,我們十幾個姐妹沒有問題,你的身體會毀掉的。”話是這麼說,但是陳寂還是順從的卸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衣服,自己去拿起那個東西,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哈哈哈······”
杜如梅的眼睛有點亂,他有點出乎陳寂預料的生氣,他猛地在狂笑中把桌子上麵所有的東西都抹到了地上。
“小寂,你今天辦事很得力,做下的成績讓我很開心。這是我賞你的,陪我去散散步吧。這個公寓我買下來,說是有四百個平方,我都沒仔細轉過。今天晚上有空,正好我們一起轉賬吧。”
陳寂看著杜如梅的臉,杜如梅淚流滿麵。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突然傷心,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麼悲傷的環節,陳寂能看出來杜如梅現在心裡很痛。
根本就不是被胡溪背叛的那種的痛苦。
陳寂沒有看到的。
杜如梅的腳,無情的踩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宋玲玉、胡溪、顏戀塵像女王和宮女一樣的站在一起。
東海市警察局鑒證處副處長費紅依已經有連續四個晚上沒有睡覺了。
很累,非常的累。
特彆的累。
就像是一座火山突然爆發開來一樣,從十月九日開始,到今天的十月十四日,連綿不斷,越攀越高的爆炸性案情不斷發生。陳觀水橫空出世,大殺四方,殺的爽到要上天,但是活該自己這些法醫在後麵就累死嗎?
費紅依掰著指頭在算。
十月九日下午兩點,魯紅河殺了丁誌勇、賀農芹。
十月十一日早晨六點,陳觀水殺死王銳,四名日本雇傭兵。
十月十一日下午四點半,陳觀水殺死六名日本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