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想殺我嗎?嗯,莊晚晴!”
陳觀水從洗手間過道深處的黑影裡走了出來,右手攤開,六粒滾燙的彈頭從那裡掉落下去。
陳觀水看著眼前的女孩。
和上一次的黑色哥特蘿莉風不一樣,這一次莊晚晴精心選了一個粉紅色的泡泡公主裝,很溫柔很甜的那種讓大叔一看到就想抱一抱的那種風格。
但是十五歲的女孩現在臉上卻絕對不是洋娃娃的甜美,反而是有著擇人而噬的母豹一樣的凶野。初生的雌豹,露出尖利的爪牙。冒著青煙的槍口,根本就沒有猶豫直接的扔掉,莊晚晴的手從右邊大腿的外側一抽,第二把袖珍手槍出現在手裡。
仍然是沒有猶豫,哪怕看見的是陳觀水。
“啪·啪·啪·啪·啪·啪·”
手指很穩,槍口更穩,比上一次還要穩。這一次全部都濃縮在了陳觀水的頭部,一槍接著一槍的射過去。
莊晚晴很嚴肅。再一次扔掉手裡的槍,從裙子下麵掏出了兩顆手雷,乾脆的用牙齒咬掉了保險栓,直接的扔了過去。
“喂,我說你夠了啊!”
剛剛接過第二波六發子彈的陳觀水,麵對迎麵而來,估計會在三四秒鐘之後爆炸的手雷,終於還是生氣了。
不是害怕這兩顆手雷,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麵對眼前的這個女孩。
早知道是這樣,那自己就不來了。
剛才捏了一下韓雪的胸部,陳觀水爬下了大樓,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突然感覺到的在某一個方向上似乎有著什麼奇怪的事情在發生,所以自己就跑過來了。然後就看到了一群七個黑西裝男人進了電梯,走進這家電影院,在得到吧台裡麵一個女服務員的確認後,掏出麻醉槍,一起發動,很快就把所有在走廊裡的人清理乾淨。然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清理乾淨,最後就是洗手間了。
很不幸,陳觀水站在裡麵。
所以七個西裝男人一人一個馬桶,頭深深的栽在裡麵反思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上帝才會被如此的虐待。至於那個女服務員,很簡單,一根繩子捆起她的手反吊在女廁所的天花板上,讓她的腳尖正好可以碰到地麵。一團布、一根繩子捆住了她的嘴,然後在她慘絕人寰的恐怖眼神裡,陳觀水從吧台製冰機裡拿了一桶冰塊,加了水,很溫柔從她的頭上淋了下去,澆她一個透心涼。
女人的身材很不錯,所以陳觀水吹起了口哨,欣賞了一小會。
現在。
陳觀水快如閃電,在空中穩穩的抓住了那兩顆還在拋物線中的手雷。一絲一毫都沒有停留,乾脆利索一個轉身,手一輪,一個力量施加在手雷上,直接砸破旁邊對外的玻璃窗。就像是剛才那塊地磚一樣的翻版,隻是這一次陳觀水施加在兩顆手雷上的力量更大。手雷飛出去的角度斜斜向上,劃出一道很長的直線。在很遠很遠的天空之中,整整三點幾秒之後,在手雷飛出去三百多米,攀上百米高空不得不下降的時候,炸出了兩團橘黃色的煙花。
“轟·轟·啪···”
兩聲巨大的響聲從外麵傳了過來。這裡是東海市最繁華的市中心,離市政府大樓僅僅隻有兩公裡的路程。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十五分,萬達廣場的周圍都是人,也就是衛生間窗戶的外邊是一條馬路,馬路的對麵是一個巨大的彆墅小區,上空有著足夠的空間宣泄手雷爆炸的能量。就算是掉下來的鋼鐵碎片,在一百多米的高度緩衝和擴散下,也最大可能的卸去了它們的殺傷力。
而那一聲“啪”的聲音,就是陳觀水的手狠狠的給了莊晚晴一個耳光。
耳光響亮,陳觀水已經控製了力量,幾乎像是拿一根羽毛在打人的感覺,莊晚晴還是承受不住,直接被打飛,一個踉蹌摔倒在走道的牆上。
女孩。
雖然你的母親因我而死,我對你有一份歉疚,但這不是你現在可以挑釁我的理由!
如果不是你的身後站著我在這個城市裡很少很少的幾乎唯一一個還能在一起的死黨,如果不是我仍然堅持我的原則,不會對無辜者下手,你現在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