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等到趙強能自己坐起來，葉小柒才起身解釋道。
“鳥是我養的，就是山裡的鳥，個頭比較大。人也是我們村的，去我家放火被我發現打暈了。膽子小大晚上就彆瞎跑，哪有什麼鳥妖？”
山裡的鳥？你養的？
王剛三人哆嗦的身子一頓，靠近了點，這才發現地上的人有些熟，少了半邊頭發，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尿騷味讓他們一下就想起來，這人正是那天被掛在樹上，被訛了七兩銀的那個。
虛驚一場，幾人狠狠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背都濕了。
春苗幫著拉起趙強，有些擔心地問道。
“有人去你家放火？虎子跟葉爺爺沒事吧？”
“對了，好端端的你踹強子乾啥？”
葉小柒眨了眨眼，我以為你們被鼠妖控製想害我，但這種事能說嗎？她直接跳過踹人的事。
“火沒燒起來，沒事，有事我也不會來這裡。”
趙強已經徹底緩過來了，他看著葉小柒的眼神十分複雜。
剛剛那一腳疼的他差點背過氣去，五臟六腑好像移了位，火辣辣的疼。可葉小柒隻給他吃了顆藥丸，藥丸入口，那種疼痛立馬就舒緩了。
“那個，我能問問，你，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嗎？”
葉小柒踮起腳去拍他的肩膀，一臉深沉道。
“強力伸腿瞪眼丸，自創的，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日子吧。”
趙強眼睛瞪大，裡頭的希冀慢慢凝滯，碎裂，消散，隨即，他嘴角用力扯起一抹牽強的笑。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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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好了很多了，難道是回光返照？
葉小柒沒回他的話，隻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笑的趙強感覺五臟六腑又疼上了。
他真的活不長了，怎麼可能
葉小柒已經抬腳朝井口走去，囑咐幾人。
“沒事的話從哪來的就回哪去，最近我們村不太平，你們最好離遠點。對了，你們怎麼想起來來這裡了？”
春苗摸了摸鼻子，話裡依舊帶著哭音，甩鍋。
“還不是趙強，是他攛掇我們來的。”
“就是那天你說的那些話，從你家回去後，我們就去傻柱家跟張奶奶求證了。”
還是趁著傻柱娘下地的功夫，春苗在傻柱示意下把葉小柒說的那些的話問了一遍，張奶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怔愣了許久，然後哭上了。
越哭越傷心，撕心裂肺的，嘴裡還喊著“造孽，造孽啊。”
都那樣了，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葉小柒說對了。當年去井邊祭祀的人，就是傻柱他們家的曾祖父。
當時給他們震驚的，大棗村井裡有邪祟，大棗村的人這麼多年祭祀的都是邪祟？
是了，什麼神會用活人的性命祭祀？
這事就像一根刺杵在幾人心裡，回去後琢磨了又琢磨，好奇心那是越來越盛，於是趙強就攛掇著大家一起來了。
“來的時候天還沒黑，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我們就找地方休息了一下，趁著晚上又來了。”
“其實已經準備回去了，誰知道，誰知道老大，小柒老大，那鳥，真是你養的啊？”
這問題不弄清楚，他們就是走了也不安心。
現在是陰影，以後也是陰影。
聽了他們的解釋，葉小柒倒也能理解，初生牛犢不怕虎，沒經曆過毒打的孩子好奇心一般都重。
“怎麼就你們四個？”她記得應該是六個才對。
“奧，大娃和二娃膽子小，沒來。”
葉小柒無語，你們膽子也沒見大到哪去啊。
“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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