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江民來的又急又快,葉小柒剛說完老夫人被下蠱沒多久就進來了,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你看,麻煩這不就來了。
葉小柒順勢又後退了一步,來的正好,不想她插手,她正好也不想插手。
“齊二爺說話也用不著那麼難聽,既然你們自己能救,那就自己救唄,我又不欠你們的。”
說著,她還做了請的手勢,算是客氣。
她也想知道齊江民說的那句,‘你們寧願相信一個黃毛丫頭,還不願將東西拿出來嗎?’
齊家老爺子沒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盲猜是能救老夫人的,可既然能救,為什麼要拖到現在呢?
被一個小輩毫不留情的下麵子,齊江民臉一黑,還沒完,那邊,錢金碩撓了撓頭看向錢楓一眼,真誠的發問。
“齊二叔眼睛不好吧?齊奶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他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呢?”
錢楓嘴角抽了抽,就你耳朵好使,你可彆添亂了。
果然,齊江民眼中含怒,二夫人也寒了臉。
“錢小少主慎言。”
見兩人不高興了,錢金碩又慌忙擺手,天真地“嗬嗬”兩聲,一副我就是開玩笑的樣子。
“彆生氣彆生氣!金碩年紀小不懂事,齊家二叔一定不是那種為達目的連齊奶奶都害的不孝子孫。”
“你——”
“金碩。”
錢楓無奈,衝齊江民拱手,賠著笑臉道。
“齊二爺莫怪,少主年紀小,說話直了些,您做長輩的千萬彆與他一般見識。”
是說話直,不是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那說明不但錢金碩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想的。
齊江民的臉黑沉如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尤其,是對上老爺子和他大哥泛著冷意的目光。
偏偏葉小柒還是個不嫌熱鬨太大的,她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安撫性地拍拍錢金碩肩膀,裝模作樣地訓道。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這是人家的家事,跟咱們這些外人有什麼關係?真相如何,人家齊家人心裡門清,你彆瞎說。”
“知道了老大,我以後有話就憋心裡,你讓我說我再說。”
錢楓那叫一個頭疼,這倆不怕事大的,事過了趕緊走,彆再來給老爺子祝個壽,兩家那點交情就到此為止了。
他就多餘和齊家人提起葉小柒,讓人請他們過來。
屋中氣氛有些凝滯,齊家人麵上都帶著種暴風雨來前的壓抑。
齊老爺子麵色平靜的看著齊江民,齊江民也是半分不讓的望著他。這明顯是個你知我知,正大光明逼宮的戲碼,齊家的人心中都有數。
沒人說話,一片靜默中,薑邢將手從老夫人手腕上拿開,淡定地站了起來。
“既然齊家二爺有辦法,在下也就不摻合了。說來慚愧,老夫人的狀況薑邢就是想摻合,也摻合不了。”
句句不提齊家內亂,句句都指齊家內亂。
齊長陵喚了一聲。
“薑邢?”
薑邢搖頭,眼神平靜。
百草穀的人醫術了得,本就是看在齊長陵的麵子才會走這一趟。
他說治便會治,他說治不了,那不管能不能治都絕對不會再插手,誰的麵子都不給。
能出穀已是最大的情誼,這種大家族的瑣事,他也不想參與。
再者,他說摻和不了,也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