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張牙舞爪的趕到醫院，看到蓋著被子，安然無恙的賈東旭，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聽到醫生說，賈東旭下半身截肢，要躺在床上過下半輩子，器官受損，排尿排便要靠管子糞便袋。
賈張氏冷靜的可怕，絲毫沒有大哭大鬨。
冷雪做完手術就在醫院臨時休息室睡下，不知道賈張氏的反常舉動。
得知賈東旭活著的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鬆了一口氣，還好，隻要人活著，就好。
人活著和死了那是兩碼事，活著受傷和殘疾，對他們來說沒差彆。
軋鋼廠緊急開會處理，第二天一早，就把結果送到醫院。
賈張氏靜靜的聽完賠償，依然冷靜的可怕。
醫藥費廠裡報銷，另賠償兩百元，保留正式工工位，可讓人接班。
等人走，賈張氏依然不哭不鬨。
拍拍屁股上的灰，回院子。
叫上秦淮茹，拖著板車前往醫院，把打著吊瓶還沒醒來的賈東旭拖上。
掐著點，正是軋鋼廠下班的時候。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軋鋼廠的大門外就開始哭，秦淮茹抱著孩子，也開始哭。
一邊哭，賈張氏一邊控訴軋鋼廠的所作所為。
“大家快來看看啊，我丈夫是死在軋鋼廠，兒子現在也在軋鋼廠弄成這樣。”
“兒媳婦才剛生孩子，還沒出月子呢，這是要逼死我一家子啊！”
“大家夥快來看看啊，家裡男人沒了，軋鋼廠也不管，這是想逼死我這孤兒寡母啊！”
軋鋼廠危險的活本來就多，一聽見是因為廠裡出事，軋鋼廠不管，不少人圍了過來。
許大茂趕著回去見冷雪，本來不想看熱鬨，但聽到那熟悉的嚎喪式，還是圍了過去。
易中海本就心痛自己養老人折損，現在看到賈張氏那蠻不講理的樣，壓根不想理。
可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行的。
賈張氏眼尖的看到易中海，衝進人群抓住他。
“易中海，你個挨千刀的，為什麼不照顧東旭，他現在殘疾了，後半生該怎麼辦？”
賈張氏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長的，最近掃地鍛煉，手上的勁增長不少。
一把薅住他的頭發，一把薅住他的衣領。
易中海動彈不得，半彎著腰，保護頭上的秀發。
“賈嫂子，有事好好說，廠裡肯定會負責的。”
楊廠長到的時候，聽到這話臉都青了。
你誰呀？就代表廠裡說話。
而且你怎麼知道，廠裡沒有負責，瞎比比啥，讓工人怎麼想他。
李副廠長早就借口公務繁忙，去忙公務，一切交給楊廠長。
隨著楊廠長把賈張氏請進軋鋼廠商量，鬨劇結束，保衛科清人。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回院，給冷雪報告第一手資料。
冷雪聽完，很給麵子發出讚歎。
也佩服賈張氏要錢的心，鬨那麼一場，不就是嫌賠償給少了嘛！
可她沒想過，就賈東旭那身子，外麵天寒地凍，經過那麼一折騰，能不能活。
過了幾個小時，秦淮茹一臉複雜的抱著孩子回來，賈張氏卻眼露欣喜。
冷雪再一次感歎人性的複雜，上限無上限，下限無下限。
而她也得到獎賞，分到九十八號院的一處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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