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整整乾了兩年,那兩年我算是趕上了,工人工資可高了,那會兒,我們加班也加的高興!”
“那後來為什麼不一直做呢?”祁同偉問道。
“因為這個換裝啊,就剛開始那一批量大,因為全部都要換嘛”。
“後麵的需求就沒那麼大了,後來聽說我們老廠長那個關係調走了,也就沒盯著這塊一直乾”。
“其實吧,我覺得可能是老廠長有點害怕了”。
“害怕什麼?”祁同偉問道。
“咱們可不敢外麵傳啊”,鄭西坡神秘的說道“你想想,當年也沒有什麼招投標程序,就是一句話的事,讓你乾你就能乾”。
祁同偉明白了,就是之前自己在會上提出來的,廉政問題。
見到祁同偉沒有接話。
鄭西坡緊接著說,“不過我敢保證,我們的衣服絕對是沒有偷工減料,大風廠製衣質量,絕對沒的說”。
“這點你說的對!”祁同偉說道。
“關於股份製改製的事,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大夥怎麼搞,咱們就跟著怎麼搞唄”。
“隻不過……”鄭西坡麵露窘迫。
“是不是手頭不夠寬裕?”祁同偉問道。
“拿出這些錢,可就是抄了家底了”。
“也不知道蔡廠長怎麼搞來那麼多錢,我們普通職工省吃儉用,十幾年也就存了一兩萬塊錢”。
祁同偉大概明白了鄭西坡的意思。
職工的心態,他預測的沒錯。
但是真沒想到,大風廠曾經乾過軍工。
這就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
關於大訂單的思路。
……
在省委大院,關於祁同偉的事跡開始廣泛流傳。
祁同偉如何如何舌戰群儒,硬懟梁群峰。
一時間成為了最大的瓜。
當然隻有一個人還不敢讓他知道。
那就是梁群峰。
梁群峰吃了癟,誰敢在他麵前提起這事?
但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梁璐。
有人把這件事當做祁同偉的英雄事跡說給梁璐聽。
梁璐很高興。
她認為這是祁同偉出息了。
這也是給自己掙的麵子。
當前,前提是要下跪向自己求婚。
是該讓父親出手的時候了。
於是撥通了梁群峰的電話。
“爸,這個祁同偉我要定了!”
“全天下就祁同偉一個人了嗎?”梁群峰一聽祁同偉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
“聽說那個祁同偉很英勇,在省委開會可是出了不少風頭。把很多省領導懟的啞口無言,甚至還讓某位領導好幾次把水平碰倒了”。
梁群峰……
“這可是你手底下的乾部,沒人說你管教無方吧?”
梁群峰……
“爸,我跟你說,祁同偉越想乾什麼,就越不讓他乾,就讓他在那個桃源鄉臥著!要讓他知道,沒有咱們梁家,他再有本事也就是這麼個小司法員”。
梁群峰……
“爸,你怎麼不說話啊?”
梁群峰……
“行了,爸,你就彆為難了,為了你閨女,就動用一下你手頭的權力吧!”
梁群峰嗯了一聲。
他看到梁璐這麼有興致。
竟然不知道吃的是自己老爸的瓜。
她光知道她爸有權力。
但怎麼就沒想過,她爸也是省委領導啊。
一共七個常委。
這個被偉硬懟的人,有七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的爸爸啊。
這概率不低的。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