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周圍的親衛聽後立馬按住刀柄,警惕的看向聲音來處。
隻見遠處的官道上一個穿著緊身戰袍的傳令兵正向這邊飛奔而來。
傳令兵背上的一支鮮紅令旗,分外明顯,遠遠的就能看到。
這名傳令兵不時的揮舞著手裡的馬鞭,不停的催促著身下的戰馬向著這邊駛來。
在離蘇宇等人不遠處的時候,立馬拉住韁繩,然後翻身下馬,向著蘇宇這邊而來。
不過很快就被親衛攔住了,在檢查一番後才放行過來。
傳令兵急忙走到蘇宇跟前,單膝跪地,將一個竹筒遞給蘇宇。
蘇宇檢查了一下竹筒的封蠟,看著上麵的紅色封印有些錯愕。
八百裡加急信件。
難道那個割據勢力又發瘋了,準備與淮南節度府開戰,隻是今年春季的時候,東南大戰不是才結束嗎?
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將竹筒裡的信件取出來。
這時陸文賢等官員,識趣的遠離了蘇宇。
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取信的功夫,蘇宇周邊就隻剩下了劉明遠等幾名心腹。
他將信件取出來,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他將信遞給劉明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村落,說道“這一次視察是沒法進行下去了。”
劉明遠看了一眼信件,凝重的說道“大人,咱們得馬上趕回青陽城去,然後召開會議,討論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形勢。”
蘇宇點點頭,這一封信的消息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郭行敏昏迷不醒。
在初春的時候,他還見過郭行敏,當時雖然經常咳嗽,但是再撐一兩年沒有問題。
沒想到才幾個月沒見,對方竟然病倒了。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一股風暴正在醞釀,如果郭行敏能夠醒來還好,如果不能,那麼一場席卷整個淮南,波及數個割據勢力的大亂就要來了。
他想到這裡,內心有些彷徨,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
同時又有些激動,因為秩序將崩,所有人的機會來了。
他轉身對著陸文賢說道“陸鎮長,今天的視察就到此結束,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好好的治理地方,善待百姓。”
隨後,就帶著劉明遠等人快馬加鞭的向著青陽城趕去。
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回到了青陽城。
回到防禦府後,蘇宇沒有立馬召開大會,而是先將劉明遠等人召集到辦公室裡。
他對著鬼刀說道“說說,節度使大人到底怎麼回事?”
鬼刀站起身來說道“大人,節度使大人的昏迷非常突然,之前沒有任何的征兆,是在一次節度府會議上突然暈倒的。”
“當時的官員並沒有慌亂,立馬找來醫師為其救治,所有人都以為隻是節度使大人年紀大了,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但是一連三天,節度使大人都沒有醒來。眾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封鎖消息。”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節度府的數位高官紛紛站出來表示,節度使大人已經清醒,隻是目前過於虛弱,不易見客。”
“一些官員自然是不信的,懷著不同的目的,想要探望節度使大人,不過都被拒絕了。”
“所以一時眾說紛紜,不過因為節度使大人一直沒有露麵,宣州城都流傳,節度使大人依然還處在昏迷中。”
蘇宇聽後皺了皺眉頭,“節度使大人的具體情況是什麼?是昏迷,還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