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珺頷首,二人攜著下人轉身向著酒樓行去,獨玉棠落在後麵。
她站在鋪子前,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板“不用找了,不過…你知道我們小姐去哪兒了嗎?”
老板一愣,指著沈溫涼離去的方向不解道“不是剛剛才…”
玉棠秀眉一蹙,麵色有些不悅,那老板見狀眼珠子一轉立馬改口“啊,不知不知,沈大小姐隻是在小人這兒買了個糕點,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這老板在坤都做了許多年的生意,貴族裡的這些門道多多少少也是懂得一些的。
鐺——
玉棠又擲了一枚碎銀在桌上“不錯,算你識相。”
望天樓。
之所以如此得名,是因為這地方是坤都最高的酒樓,自始建之日便得了當今聖上的關注,開業那天更是以聖上親自題字的牌匾來掛匾迎客。
樓分五層,一層迎百姓,二層迎官宦,三層迎名門,四層迎皇親,至於五層,就沒有人敢說他知道究竟裡麵長什麼樣子了。
“見過舞陽郡主,沈大小姐。”
“帶路吧。”看起來,許問珺似乎是經常來這個地方。
在小廝的帶路下,二人直接便進了四樓的一個雅房之中。
在這一層,幾乎每一位皇親國戚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間和小廝侍候,比如這裡,就是舞陽郡主的地方,而這裡侍候的小廝和丫鬟也最為十分清楚舞陽郡主的喜好。
“郡主,今日那人不在樓裡。”一個乖巧的小丫鬟見許問珺坐下,立馬垂首稟報道。
聞言許問珺垂眸看了一眼沈溫涼,神色間有些赧然,她抿了一口清茶,隨後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玉棠見狀便將詢問的目光向沈溫涼投去,見沈溫涼朝著她點了點頭,玉棠這才躬身退下。
“郡主,您可沒說今日之約還有彆人。”沈溫涼話未挑明,但許問珺覺得沈溫涼這應當是誤會了。
“實不相瞞,這望天樓是太子殿下的地方,以往我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看他兩眼。”
聞言沈溫涼不禁心裡一跳,但麵上卻隻是略有些意外的神情“哦?那方才丫鬟所說的那人?”
“正是太子殿下。”說到這兒,許問珺用力的閉了閉眼,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沈大小姐,我其實…一直心悅太子殿下。”
沈溫涼聽到這裡不禁心中填滿了疑惑,這舞陽郡主素昧平生的突然對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許問珺也不看沈溫涼的反應,隻接著道“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他向來喜武不喜文,明日便是他的生辰宴了,我想…想…為他表演一支劍舞。”
劍舞?沈溫涼蹙眉,這個自己倒是確實可以指點許問珺一二沒錯,但…
“為何今日才說此事?”
明日便是太子的生辰宴了,一個下午…時間多少有些緊湊。
沈溫涼單手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
許問珺輕歎一口氣“世人皆知我父王向來與沈將軍不對付,卻不知為何。其實,那是因為母妃她當年…便是死在了戰場之上。所以,父王極度不喜我舞刀弄槍,若不是今日碰見你,我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
文王妃啊…沈溫涼想起她小時候見過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眼角不由的泛起了一抹柔意。
“也罷,便教你這一回。不過,回去可不能告訴文王是我教的。”
聽得沈溫涼話中故作的威脅,許問珺失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