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居然敢推本小姐,本小姐看你們清心院的奴才一個個的都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是沈溫頤在說話。
沈溫涼不耐的起身,玉棠擔憂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小姐,要奴婢帶人把她們趕走嗎?”
吱呀——
房門打開,卻是沈溫涼含笑看著玉棠“趕什麼?隨我去看看。”
院門外,柔姨娘看著沈溫涼慢慢悠悠走出來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叉著腰伸出自己戴滿了珠寶首飾的手指著沈溫涼道“你個賤蹄子還有臉出來?!你看看你把我的溫頤害成什麼樣子了?”
沈溫涼挑眉冷哼一聲笑道“不是二姨娘讓我滾出來的嗎?”
“我…”
不等柔姨娘把話說完,沈溫涼就冷聲將她的話打斷道“彆你你我我的了,我就想知道你們大晚上的在我這院門口大喊大叫,想乾什麼?嗯?”
“自然是找你算賬。”
“算什麼?算算你們在我小時候從這清心院裡拿走過多少東西?”
“自然不是算那個。”
“哦?那便是承認拿走過了?”
“!”柔姨娘一滯。
見柔姨娘在嘴皮子上完全不是沈溫涼的對手,一直站在柔姨娘身後的沈溫頤一把推開她指著沈溫涼厲聲道“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都是你的板栗糕!害得我成了這個樣子!”
沈溫頤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麵紗,麵紗之下,她本來白皙的皮膚之上竟是長滿了豆大的水泡。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你一定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才來下毒害我!你個心腸歹毒的小賤人!”
“我的溫頤啊!”柔姨娘一看見沈溫頤臉上的水泡就止不住的心疼,一心疼,這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女兒變成這個樣子都是這個賤人害的,您可一定要替女兒討個公道啊!”
這會兒的沈溫頤甚至都不敢流淚,因為淚水落在水泡上會將她的臉刺的生疼。
看著眼前的母女兩個一唱一和哭的來勁,沈溫涼便索性讓玉棠搬了個凳子來坐著看戲。
“鬨完了嗎?”
見沈溫涼說話間的神色似乎完全不為她們所動,沈溫頤與柔姨娘也不再繼續大喊大叫了。
聽得二人終於安靜下來,沈溫涼這才清了清嗓子道“這裡是北渭國,坤都,鎮國將軍府,是有國法,也有家規的地方,你們這樣的做派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沈溫涼說的沈溫頤與柔姨娘自然也明白,她們也知道就算是拿到了解藥,沈溫頤這臉上的痕跡一晚上的時間也定是消不徹底,明日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她自然也拋頭露麵不得。
因此她們二人之所以今晚過來,就是想羞辱沈溫涼一番來出出氣,順便拿到這毒的解藥,可誰知道這沈溫涼完全油鹽不進!
“你說我下毒害你,可有證據?”
“板栗糕是你買的,除了你還會有誰在裡麵動手腳!”
“原來我買的板栗糕是被三妹妹你拿走了,我還道是被哪隻不知死活的臭老鼠給偷走了呢。”
沈溫涼說話時完全都不看沈溫頤一眼,隻頷首打磨著自己的指甲,語氣裡充斥著漫不經心。
仔細看去,她打磨的不正是她白天裡戳過板栗糕的那個指甲麼。
“你——”
“你也知道,這府裡啊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沒準就是有人想害我才給我的糕點裡下了毒呢?隻是不巧卻被三妹妹給吃了,你說這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