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沈溫涼心裡嗤笑一聲。
不過就是不想沈溫如和沈家名聲受損罷了,這沈宴是真拿自己當傻子。
“沈家?”沈溫涼笑出聲來“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庶女就能代表整個沈家了?”
沈宴倏地凝眸。
沉思了片刻,他歎道“可那日,我也並未阻止溫如…”
“身為父親不知女兒心事,先行回來求證一番又有何不可?”
聽完這話,沈宴看向沈溫涼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他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女兒。
“父親好好想想吧。”沈溫涼端著茶水,格外悠哉。
腦海中一時接受的信息太多理不清頭緒,沈宴便隻得在房中來回踱步,而沈溫涼則是依舊坐在桌旁邊輕呷著茶水。
明明說起來有些不合規矩,但此時此刻看起來,場麵卻是意外的十分和諧。
終於,沈宴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沈溫涼“你的意思是…要為父在你和溫如之間選一個?”
“嗬。”
沈溫涼嗤笑一聲“想必父親誤會了。”
“那是?”沈宴麵帶喜色匆匆走近兩步,他此刻竟有些相信他這個大女兒或許能給出一個好辦法。
沈溫涼起身,明明比沈宴低上許多的個子此時卻莫名的給沈宴帶來了一絲壓迫感。
抬眸盯著沈宴的臉,沈溫涼麵上忽然蕩起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不是要父親選一個,而是要父親,放棄沈溫如。”
“不可能!”
沈宴幾乎是脫口而出。
對於沈宴的態度,沈溫涼好似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又盈盈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朝著沈宴敬道“不可能的話那父親來這兒乾什麼呢?難不成是來勸我為了沈溫如學上幾段劍舞?”
沈宴目光一亮。
對啊,他來不就是為了知道沈溫涼到時候究竟能不能跳劍舞的嗎?怎麼最後就跟著沈溫涼的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是啊,你能不能——”
“不能。”
沈溫涼學著沈宴的語氣,斷然拒絕道。
“爹爹,女兒隻會用劍殺人,不會用劍跳舞。如果說到時候要讓我親手殺了四妹妹的話,女兒倒是樂意至極。”
“其他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玉棠,送將軍出去。”
“哼!”看著已經轉身回房的沈溫涼,沈宴重重的哼了一聲,再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玉棠站在他的身側,頷首不卑不亢的道“將軍,這邊請。”
沈宴聞言,隻得恨恨的看了臥室的方向一眼。
送走了沈宴,沈溫涼終於能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昨夜回來之後,腦中那種錐心的刺痛感時不時的還會突然出現。
沈溫涼驀的有些思念顧君亦指尖的那抹冰涼。
“玉容。”
“奴婢在。”
“派人去外麵探探有沒有安王殿下回京的消息。”
“是。”
傍晚,沈溫涼看似正半靠在床欄上閉目養神,但她的腦海中思緒卻在止不住的紛湧。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