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醫妃不好惹!
送走了他們父女三人,沈溫涼差人送了消息到白鹿崖去。
信上言明日按時開展計劃,我們白鹿崖上見。
江遲一見消息的內容就目光一亮,而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可明日不是…”
白煜沉吟“不用顧及那些,你我是無念山莊的人,隻需管好山莊裡的事便可。其他的,莊主自有主意。”
又過了一日,終於到了詩會這天。
一大清早,文王府的馬車就早早的侯在了鎮國將軍府的門口。
沈溫如站在門裡,眼紅的看著正在同許問珺親密攀談的沈溫涼。
她垂著嘴角,悻悻的道“三姐姐,大姐姐這是故意擺譜給我們看的嗎?”
沈溫頤心底冷嗤一聲,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大姐姐做事想必自有它的道理,你我無需置喙。”
她的話音一落,前方和兩位姨娘站在一起的沈宴就聞聲回過頭來看著她“溫頤最近倒是越發的知進退了。”
沈宴這話可是踩著沈溫如將沈溫頤架的高高的。
如此,沈溫如那倔強傲嬌的性子哪兒能容她忍下這口氣,但正要說話,便見秋姨娘悄悄地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莫要妄言。
見狀沈溫如也隻好不甘的閉嘴,對於這個親生母親,她一向還是比較敬重的。
這邊幾人暗地裡風起雲湧,那邊沈溫涼也同許問珺說完了話。
許問珺含笑上前,對著沈宴道“舞陽今日想邀溫涼同我一路,還請沈將軍允準。”
沈宴聞言朗聲一笑,接著便極為有風度的道“郡主這話可是折煞老臣了,能與郡主一路是溫涼的福氣。”
沈溫涼帶著麵紗,聞言躬身恭敬的道“女兒謝過爹爹。”
“快去吧。”
送走了沈溫涼與許問珺,沈宴轉眸目光如炬的看向沈溫頤兩姐妹。
他擺了擺譜,高高在上的道“昨日交代你們的事可都記住了?”
明白沈宴說的是什麼事,沈溫如頓時有些訕訕。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因她而起。
倒是沈溫頤一臉乖順的應了聲“女兒記住了。”
沈宴看著麵前這兩個女兒,又想起方才離去的沈溫涼。
神色一暗,輕歎道“去吧,切記謹言慎行。”
“是,爹爹。”
清月湖。
以摘星樓為中心的湖心台上,此時已經擺滿了詩會所要用的東西。
小橋流水,琴棋書畫,銅鑄的香爐中青煙嫋嫋升起,木質的矮桌之上,也皆是茶香四溢。
除去還未那些需要壓軸出場的達官貴人們,其餘參加詩會的人都是一早就到了這裡,隻為能給自己占一個好位置。
對他們來說,隻要有露臉的機會,就說不定能被哪位貴人一眼看中,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在上位者的眼裡,這的的確確是一場高雅的詩會,但在普通人的眼裡,卻實打實的是一個名利場。
得月閣樓下,文王府的馬車已經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
然而隨著許問珺一起自車上下來的人,卻已經不是上車時的沈溫涼。
玉容戴著麵紗,遮住了大半張臉。
不過儘管她的妝容服飾都與沈溫涼極為肖似,但沈溫涼的那一股氣質卻是她一個丫鬟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不過,瞞過那些不熟悉沈溫涼的人,也絕對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