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雲嵐,沈溫涼又親自去了鬆柏院一趟。畢竟她總是時不時的就消失,這事兒在沈宴那裡也不好交代。
不過經過上次沈溫如的事情,沈宴如今對她的態度倒是變得好上了幾分,見她去,還難得的給她添了茶水。
之後得知她將要隨顧君亦和雲嵐同去靜安寺的消息,也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隻是叮囑了她幾句注意安全。
對於一個這樣的父親,不得不說沈溫涼還是十分受用的。
本來依她所見,她還以為沈宴定會讓她再帶上沈溫頤或者沈溫如,好借機與安王或雲家大公子攀攀關係。但意料之外的沈宴一個字也沒有提及,隻是對她與顧君亦走的近有些意外,又多問了兩句。
臨行前兩天,她還又親自去了許問珺那裡一趟,一方麵是將自己這次從山莊帶回來的藥又給了許問珺許多,另一方麵是去問她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不過許問珺說文王這些天有些身體不適,她想要留在府中照顧便作罷了。
離開文王府前,沈溫涼還去給文王看了一下診,確定隻是普通的勞累過度。不過雖然她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讓文王一下子康複,但這消息也讓許問珺不由地安下了心。
“謝謝你,溫涼。”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沈溫涼淺笑著“再說了你就是太擔心王爺的身體,其他大夫說的話你都不信。不然這文王府裡那麼多太醫,怎麼也輪不到我來替王爺診脈。”
“本來不想打擾你的,隻是你恰好來了,便想尋個心安。”許問珺眉頭終於不再緊鎖。
一旁的落竹看著她們,笑道“還是沈小姐您說的話好使,這可是我們小姐這些天來頭一回笑著與人說話。”
沈溫涼聞言輕笑,而許問珺則是嗔怪著“瞪”了落竹一眼。
五月初一,數百禁衛軍護衛著一行四人準時踏上了去往靜安寺的方向。
四個人,三輛馬車。顧君亦和雲嵐一輛,蘇慕瑤獨自一輛,沈溫涼獨自一輛。
此時,在為首的那輛馬車裡,車廂那本就不大的空間中正充斥著攝人的寒意,某人的目光製造的壓抑氣氛讓雲嵐都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說吧——”顧君亦眸光晦暗的看著雲嵐“怎麼回事?”
他出口嗓音低沉,雲嵐一聽就知道顧君亦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好到了極點,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幸的裝傻道“什麼怎麼回事?”
顧君亦冷笑一聲“雲大公子第一天認識本王?”
雲嵐想起以前這人的冷血手段不禁瞳孔一縮,他悻悻的抬眼看著顧君亦“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王放什麼火了?”說這話時,顧君亦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雲嵐,他最好能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不然他就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雲嵐心一橫“你此行有蘇大小姐相陪,那本公子自然也得找個美人同遊。”
“蘇大小姐相陪?這美人恩本王可無福消受,不若讓給你可好?”
雲嵐抱臂“那自然不行,蘇大小姐可是皇上點了名的,本公子當萬萬不敢行出此等忤逆聖意之事。”
看著雲嵐說話時眼中不自覺氤氳起的笑意,顧君亦莫名心頭有些煩躁,他目光深深的看向雲嵐“你似乎同沈大小姐很是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