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王的人?
沈溫涼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著麵前的禁軍身上帶的傷,沈溫涼蹙眉“百姓傷亡如何?”
“慘重。”顧君亦緊抿著嘴唇,似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沈溫涼看著他的神色眸光閃了閃,隨後上前一步,從身側輕輕將自己的手放進顧君亦的掌心“望天樓,這便算是毀了吧?”
感受到那柔軟的手心與自己相扣,顧君亦手指一緊,將沈溫涼攥的更緊了些。
“毀了便毀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冷哼一聲“孟玦。”
“末將在。”
“安排好百姓們的撫恤善後,彆讓這望天樓燒儘的黑灰,最終被抹在皇室的臉上。”
“末將遵命。”孟玦應聲退下。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
安國王府。
暗室。
剛從外麵進來,沈溫涼一時還不能適應這裡麵漆黑的環境。
視線朦朦朧朧之中,她隻覺得自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緩了一會兒,沈溫涼這才能看清楚眼前二人的長相“天樞?”
那這個是……
看著那個被綁在刑架上的人,沈溫涼隻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那時候誰又會去在乎一個王爺家的船夫呢?更何況也過去這麼久了,記不得也很正常。
“船夫。”顧君亦的語氣在說到這兩個字時,冷至冰點。
船夫?!
是那次遊船刺殺!
沈溫涼眉頭皺起“一直將人關了這麼久?”
從她的話中聽出不滿,是以還沒等顧君亦開口,天樞就道“這人的嘴太硬,根本問不出來。”
“要不是上次王爺吩咐特意將他放出去,引來了一波滅口的人,到現在都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嘴硬?她就喜歡嘴硬的。
刑訊,可是她的主場。
以前在特種部隊待了那麼久,後來又當傭兵,什麼樣嘴硬的她沒見過,到最後還不是乖乖都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話給她吐了出來。
隻不過這裡沒有現代那麼多的用具,看來還得好好想想辦法。
沈溫涼垂著眼皮傲嬌的看了天樞一眼“是他嘴硬…還是你手段不行?”
作為一個暗衛,怎麼能容忍彆人說他審訊的手段不行?!
天樞聞言一急,立馬就要反駁。
見狀,顧君亦在一旁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怎麼?難道你也想和搖光一個下場?”
顧君亦話音一落,天樞已經快到嘴邊的話就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搖光怎麼了?”
沈溫涼有些不解。
從靜安寺回來後的那幾天她都沒有去過多關注安王府的事情,這會兒聽見顧君亦這麼說,倒是觸及到了她的好奇心。
然而,一旁的天樞看著沈溫涼這般模樣,心裡隻有痛心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