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萊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霍法,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那裡不正常了。”霍法隨口應答。
“你居然覺得自己正常?”
“什麼?”
“我說,你太不正常了,沒有貓頭鷹,不喜歡和人交往,沒有自己的愛好,我有時候”
阿格萊亞咬了咬牙“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你這個人,沒有七情六欲。”
這句話讓霍法大腦一時間有些發懵,如同被刺中了阿喀琉斯之鍾,他腳步一頓,和阿格萊亞拉開了一段距離。
她自己走進了雨簾之中,霍法看見她腦袋被打濕了,這才快步衝了上去,把雨傘遮在了她的腦袋上。
此後的一段路,兩人便沒有再有任何多餘的交流,隻是走路。
來到學校的正門,這裡,一群個子矮小的一年級巫師站在雨幕之中,在他們頭頂,有一塊帶著銀亮色鳳凰的透明護盾,擋住了雨水。
現任拉文克勞的院長兼副校長鄧布利多正站在石階上,對這群年輕巫師做入學前的訓話。他穿著一身考究的天鵝絨外套,長長的袍尾在雨中緩緩飄動,不沾一點雨水。
在他身後,站著四大學院的級長。
走上台階後,霍法看到阿格萊亞的表姐,那位拉文克勞的級長正在盯著自己和阿格萊亞,眉頭微皺。
他把魔杖變成的雨傘遞了回去,阿格萊亞接了過來,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上了階梯,從自己表姐身邊經過,消失在了城堡之中。
霍法有些不好受,他踟躕片刻,和她拉開一段距離後,這才走上階梯。隻是在進走廊之前,鄧布利多中止了對新生的訓話
“等一下,巴赫,我找你有點事。”
霍法站定“什麼事。”
鄧布利多走到霍法身邊彎下腰“今年我希望在分院儀式結束之後,由你來宣讀一下學校今年新安排的事項。”
“什麼?”霍法一聽這話,大吃一驚。
鄧布利多耳語“今年的學校狀態你也看到了,很是低迷。這些新生需要一點希望,一點鼓舞。沒人比你來做演講更合適了,要知道,這些來學校的學生中,很多都是因為去年受到你的影響。”
霍法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
鄧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沒關係,不用緊張,稿子我都打好了,你隻需要照讀都可以,當然,如果你想自己自由發揮一點,那也是可以的。”
說完,他不由分說將一張羊皮紙塞進霍法懷裡。
霍法臉色蒼白地看了看羊皮紙,上麵的文字密密麻麻如蝌蚪一樣,讓他頭皮發麻,他把羊皮紙收入了懷中,心裡沉甸甸的。
對於他這麼一個偏內向懶散的人來說,做演講真的是要人親命了。
鄧布利多把霍法留在身邊後,便繼續站在那些新生前說道“總之,今年的規矩並不是那麼的森嚴,但我也希望,在位數不多的自由時間內,你們可以在各自的學院,找到自己的歸屬感”
鄧布利多滔滔不絕地說著話,他總是很喜歡說話。
霍法站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雨中的那一群小蘿卜頭。想到自己兩年前來學校的時候,當時的副校長阿德貝戈沙克隻說了一句話。
(肅靜,分到哪個學院就是哪個學院)
想到阿德貝教授,他有些恍惚,好像一年級,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阿德貝教授好像還單獨給他輔導過幾次。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是三年級了。
他漫無邊際地想著心思,這時候。他突然覺得脖子一陣刺痛。
極度敏銳地感知讓他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他扭頭一看,高大的古堡三樓窗戶中,一個人影對他揮了揮手。
隨後,便拉起窗戶,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隻是驚鴻一瞥,霍法壓根沒認出來,那個對自己打招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