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毫不客氣地說道“他們都是禮貌且聰明的紳士,而你最邪惡的斯萊特林也不過如此。”
霍法心想你這家夥也配穿修道袍,上帝是有多瞎眼才會選你去侍奉他。
想到自己的手套還不知道被他藏在哪裡,他沒有露出心裡的想法,而是露出虛假的微笑“你呢?布斯巴頓麼。”
“不,我沒上過魔法學校,也沒有魔杖。”
“麻瓜?啞炮?”霍法狐疑。
“不,我是巫師。”克洛伊淡定說道。
“隻是我控製不了我的魔力,沒有辦法去學校。”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
霍法口是心非地說“魔法學校真的很有意思。”
修女卻反唇相譏
“有意思你還不去上學?這都九月一號了,你還在法國轉什麼轉,哦,對了,你還要去非洲!”
修女哈哈嘲笑起來“什麼時候霍格沃茨換到非洲開設了麼?”
霍法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為好。他怕再這麼問下去,手套沒找到,自己先被氣死了。
他扭頭看著窗外,外麵齊刷刷地走過無數士兵,沉重的坦克轟隆隆地從地麵駛過,仿佛是在準備什麼閱兵儀式一般,幾個身穿黑色便衣的蓋世太保從報紙後露出臉龐,一股肅殺且凝重的氛圍逐漸在街道上彌漫開來。
幾個黑袍巫師從遠處跳下坦克,毫無顧忌地在街上隨便抓住幾個麻瓜,然後就開始往他們脖子裡注射魔力恢複藥劑。
霍法機械地轉過腦袋,麵無表情。
克洛伊還在對麵喋喋不休,“我說我沒偷東西就是沒偷,還有,東西丟了你怎麼不去找警察,你盯著我不放乾嘛,你身上也沒什麼值得我”
她正滿臉嫌棄地數落著霍法,這時,遠處一個係著圍裙的女服務生緩緩走了過來,她提著咖啡壺,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
“要咖啡麼?”
女服務生問道。
“呃”克洛伊停止了數落,“要,多加牛奶和糖。”
“好的。”
女服務員彎腰,開始倒咖啡。
霍法眼珠一轉,發現那個服務生的腰帶上有一個微微的凸起。雖然那凸起極不明顯,霍法還是在其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魔力波動。
那是一根魔杖?
為什麼餐廳的女服務員會有魔杖?
這個問題剛在他腦海中浮現,那個女服務員便不留痕跡地把手伸向克洛伊的杯子,如毒蛇一樣的精神力場嘶嘶蔓延。
下一秒,女服務員手中的咖啡壺變形成了一支鋒利的注射器,直取克洛伊的脖子。
霍法暗呼不妙,他奮身一躍,猛地撲向餐桌對麵的克洛伊。
電光石火間,克洛伊的腦袋被他按了下去,桌子被大力撞得粉碎,霍法一腳踹在了女服務員的胸口。
她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餐廳的布告板上。布告板被砸了個粉碎,餐廳中用餐的人紛紛尖叫著開始逃躥。
但那個女服務員卻像沒事人一樣站立起來,哢啪一下把自己歪扭的脖子正了過來。
但於此同時,無數持槍士兵從門外魚貫而入,聲勢浩大驚人,而為首的一名男子,正是昨晚去霍法家中搜查的ss上校,穆勒曼斯。
那個女服務員抽出了魔杖,一手掀開了一塊攔路的桌子,“偵測到魔力反應,就是她!”
穆勒曼斯獵豹一樣的腦袋瞬間轉過來,牢牢地鎖定了角落,他一揮手臂,十幾個士兵持槍衝向了角落裡的霍法和克洛伊。
霍法來不及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推開壓在身上的木板,爬到了克洛伊身邊。
隻見克洛伊半躺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根針管,那針管裡藍色的魔力恢複藥劑正在急劇減少,被注射之後,她整個人顫抖不已。
他一把拽出了那根針管,把克洛伊半摟起來。
“喂,你怎麼了?”
“走快一點!”
克洛伊掙紮地說出這句話。
“該死!”
眼見士兵越來越近,霍法拉著克洛伊的胳膊把她架了起來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幻身狀態,消失在了空氣中。
前門已經被人群堵死,他隻能帶著克洛伊往酒店後麵跑去。
撞進酒店後廚,霍法猛地關上鐵門。剛一關上,鐵門就叮叮咚咚地出現無數凸起。門外的士兵正在瘋狂掃射。
霍法後退兩步,雙手合十,想用破碎之握控製石塊封死鐵門,杜絕那些士兵找進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始施法,一股窒息感湧上大腦,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房間裡彌漫著澎湃且狂亂的魔力,在這魔力的作用下,空氣變成了黃油一般厚重的物質,讓人呼吸不能。
扭頭一看,隻見克洛伊躺在地上,她臉色潮紅,額頭青筋畢露,整個人如垂死的鹹魚,顯得異常扭曲僵硬。
“喂,喂,你究竟怎麼了?”
沒有回答,她細長的手指死死地抓自己的臉頰,手臂上靜脈看的一清二楚,那靜脈裡流動著令人乍舌的魔力。
“我的天”
霍法呻吟。
他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了,但他預感接下來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砰咚!
砰咚!!
門外傳來強烈的撞擊聲,外麵的士兵準備強行突破進來。
霍法手掌按住地麵。無數石手從地麵交叉盤旋而出,牢牢地扣在鐵門上,讓後麵的士兵無法突破。
轟隆隆撞擊數下無果後,門外的士兵也停止了射擊。但霍法知道,那些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感知告訴他,這棟建築已經被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那些人裡不僅有士兵,也有巫師。
安靜了片刻。
咚咚咚!
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霍法貼到了門邊。
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
“巴赫先生,我知道你在聽,對麼?”
沒有回答。
霍法心臟沉了下去,自己終究還是被認出來了麼。
外麵那人繼續勸說道“我是ss的上校,穆勒曼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我們收容的異常人類,她非常非常危險,現在你出來,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反而會獎勵你。”
異常
想到前天晚上這名ss軍官給自己看的照片,他轉頭一看。
躺在角落裡不斷抽搐的克洛伊怎麼也不像照片上的那個白眼女人。
他走到掙紮的克洛伊身邊,伸手伸向她的下巴,輕輕一撕。
這才發現克洛伊臉上的傷疤,居然是易容術貼上去的假麵。在剛剛那劇烈運動之下,她半張臉的假麵已經脫落了大半。